——看打架

學校的背面一百多米是河，河的岸邊常有一些大小空着的壩子，錯落着，似梯田，叫作河壩。有沙地，有碎石地，有鵝卵石地。也有當地村民的菜地，玉米，南瓜，絲瓜之類的。

班裡長期坐最後一排的，是一個大高個子，成績不好。瘦瘦的，手長腳長，同學們不讨厭也不喜歡，叫他二胡。

另一個同學成績很好，特别是數學。每次的家庭作業都會被同學們搶着拿去對題，或是抄作業。他的作業本永遠隻有幾頁，頁面沒有一個劃掉的錯字，總是很公整。是因為若有寫錯的地方，就會撕掉一頁重寫。長的矮胖矮胖的，大家叫他高sir。

兩人的住家同在一個工廠宿舍，父母是同一家工廠的工人。

一日下午的最後一節自習課，小c聽見幾個同學在商量着放學去河壩。湊近了些聽，知道是高sir和二胡約了架，須去河壩單挑，具體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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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課顯然很快便過去了，大家擁着兩位主角去了河壩。選好位置，扔下書包，脫掉外衣。沒聽見開始，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剛開始似乎就要結束了。因為二胡手長個子高，高sir不大夠得着。二胡伸長手臂，攔着對方的拳頭。

大家看着高sir處于下風，比較着急，商量着幫他一把。

“說好了單挑的”二胡拔腿就跑。
“好了，回來回來。重新開始”大家吼着。

兩人站定重新開始，很快又進入了僵局。二胡還是伸長胳膊，屢試不爽。

“我的書包”二胡突然嚷開了，指着扔他書包的幾個同學。随即撒開了手，急忙去低一階的河壩找書包。大家在上一階的河壩邊上看着。

太陽慢慢落下去，岸邊沒燈，估計是不好找的。二胡爬上高一階的河壩，找高sir說了兩句。

“是的，書包是不應該扔的”高sir說着就和幾個同學下去幫他找書包。

找到了上來，都說累了，便徑直回了家。

接下來的幾天，沒聽說他倆繼續約架，大抵是都忘了開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