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茗姐

文/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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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茗姐,是源自先認識她愛人。

茗姐的愛人過去是我家的鄰居,我們兩家門對門。我叫他張哥哥。我媽說我是他家的孩子,一天到晚長在他家。我家蒸的包子不吃,非要在張家吃菜團子。

張哥哥有個妹妹,我叫她張姐姐。

那時候,我大概五六歲,是張姐姐的跟屁蟲。我喜歡聽張哥哥講鬼故事,想聽又害怕。聽的時候,我要緊挨着張姐姐,并讓她把我摟緊。

後來,我家搬家了,兩家不再是鄰居。

直到我工作以後,兩家又搬進機關宿舍大院裡。我家住1号樓,張家住2号樓。張姐姐已經結婚,住在别處。

張哥哥結婚,娶了茗姐。茗姐是标準的大美人。他倆的故事,有許多是張姐姐講給我聽的。比如,他倆談戀愛時,晚上張哥哥送茗姐回家,茗姐到家了,又反送張哥哥。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地送,直到東方發白。

記得,我們還沒有共同搬進機關大院之前,我那時在勁松住,到張哥哥家裡玩。吃晚飯時,張哥哥不在。我問張姐姐,要不要等哥哥回來?

張姐姐說,不用等,哥哥送茗去了。估計天亮才能回來。張姐姐給我講了上邊的故事。

張哥哥和茗姐過去曾是工廠裡的同事。張哥哥考上了社科院大經濟學家于光遠的研究生。畢業後給一位大領導當秘書。

茗姐唱歌很好,考上了部隊文工團。從部隊轉業後,從事群衆文藝工作,比如組織歌唱比賽等。

我家和張家搬到一個院子後,走動自然多了許多。此時茗姐也轉業回來。

我生孩子時,張哥哥帶着茗姐來看我,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

張哥哥工作忙,平時很少見到。茗姐聰明,漂亮。我和茗姐成為了好朋友。

茗姐的父親是新華社記者,母親是中學音樂教師。她的智商情商都很高,又見多識廣,我遇事時,願意和她商量,她也總能給我很好的建議。

我有一段時間在音樂報工作,茗姐成了我的後盾。她給我講名種唱法的區别,我從她那裡借走了好幾本音樂方面的書籍。

她家孩子比我孩子大三歲,兩個孩子又成了玩伴。這樣我們的接觸又多了一層。

或許是茗姐從事文藝工作,她在我眼裡就是時尚的代名詞。

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帶着孩子去聽音樂會、看電影,一起參觀展覽館。

有時,我倆長談到深夜,聽她講青春的往事,以及最私密的事情,也聊我們共同認識的人。

她孩子沒人看時,會把孩子送到我家。

我寫了小說、散文,茗姐都是第一個讀者,我願意聽她的評論,她總能提出問題和修改意見。

有一天晚上,已經10點。茗姐打電話過來,問我睡沒睡?說讓我陪她出去一趟。我們約在大院門口見面。原來茗姐剛剛學會開車,晚上想上街練車。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我們上路了。

開到一處立交橋,茗姐不知道該怎麼走,她問我。

我說,你可算是問着了,我是路盲,你就跟着前邊的車走吧。

那天晚上,她開着車,邊和我聊天,告訴我,她要去美國了。我們快1點才回來。

茗姐走之前,在我家我們為茗姐送行。第一次聽茗姐唱歌,也是最後一次。她唱《吐魯番的葡萄熟了》,她是女中音,閉着眼睛聽,真以為是關牧村。

茗姐一家人走了,偶爾回國時見個面。之後,我們的聯系變得少之又少。很懷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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