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願望

放假，回家住了幾天。臨走爸說還是飯店裡請一請客，實則新房樹屋酒，當過年，不收禮。告知的有點晚了，當時被我媽否了，年底了，飯店不是客滿就是歇業了。

回到市裡，思慮再三，還是問下飯店看，順其自然。第一想到的是學校門口那店，菜式可以，老闆娘電話有，但回報得斬釘截鐵，已經預定滿了，不行。再試一家，幾年前去吃過，還可以，但因為是以前教過的學生家長，不想占便宜，所以沒事是不會去的。倒是有空，很巧，于是開始商量菜單，定桌數，電話聯系親戚。問了公婆，他們那邊親戚是否都喊？起初隻喊了一桌，後來又加了一桌。我和老公又喊了幾個朋友，人數确認了幾遍，一直在聯系調整，算到第五遍的時候想想沒問題了，就定了九桌。實則今天到的人數又少了大半桌，朋友告訴我，這種請客一般要打九折的，算不滿的。看來還是經驗少了點，結果有好幾桌都沒坐滿，十人桌的隻能七七八八。難免吧！不過還是喜歡實打實告訴我能不能來的，到了現場突然告知缺席一個，兩個，連着四五家，缺的就多了。吃不完打包吧！朋友們都客氣，幾乎沒怎麼吃，親戚桌自主打包，也差不多。最後我媽和婆婆也打包了一些沒怎麼動的菜回家。

整個用餐，我大概就喝了兩杯飲料，吃了幾口菜。剛開始進場忙着放酒水，然後看人來了多少，比預計晚了近十分鐘才開的席，還有人姗姗來遲。開席後，爸發煙，煙是老公準備的，我發餅幹，男女分類。餅幹沒有花大價錢，品牌加持還可以。香煙是流行的，拿了硬的，比軟的便宜很多，也為了以後有上升空間，不至于下不來。老公公司裡上班抽空出來，今天确實幫不上大忙。好在兩個爸一起在弄，婆婆吃着看着我不知道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敬酒後來爸去了，我全程走了幾桌聊了會，但沒能做到桌桌到。也沒敬酒，因為平時沒養成這個習慣，也不會喝酒，當過年，大家就自主用餐啦！明明來撒的老公今天安安靜靜吃着飯，雖然是我家的房，當過年，兩邊親戚都喊了，要敬酒的話不是要一起嗎？他不動，我也不高興了，本身也不是愛出風頭。

上菜很快，喊了兩次慢點，估計他們也想上完自己早點吃飯。畢竟結束的時候是一點多了，吃了一個多小時，有的桌風卷殘雲，有的桌蜻蜓點水，不一樣。結束的時候，又要和親朋們打招呼送别，然後上樓輕點餘留的物品。親朋們還是拿了不少禮品，車子裡塞滿，加上多餘的酒和餅幹什麼的，座位隻剩兩個勉強。喊公電瓶車送了爸回家，剛出來爸坐的是親戚的車，親戚吃完直接回家了。

一切收拾妥當，回家客廳裡喝了三杯水，和爸聊了會，聽到他滿意，那就好。賬我已結好，老闆去了四百塊零頭。這些菜應該說是實打實的，能上的青蟹、波斯龍、桂魚、羊肉什麼的都上了，誠意還是有的，有些菜新年漲價沒辦法。總體感覺菜實惠，但是菜式不夠新穎，吃慣了市裡精緻的可能不會很喜歡，飽新年，大概也有道理。

昨晚回家開始一頓收拾，忙到半夜，三層樓雜物清理，擺放果盤糖果飲料，最難的還是清潔工作。要擦的桌椅不少，第二天起來把地面衛生工作也幹了一遍，親戚就上門了。老公貼了春聯，窗花，我把桌面，房間雜物喊爸媽一起整理出屋子，丢到外面雜物間，一頓操作，确實整潔不少。公公的那些紅木家具在白色牆面映襯下顯得大氣簡潔，房子挑空設計也得到了親朋們的贊許。三年的心血，因為疫情，做做停停，終于完工。

了卻了爸的一樁心事，面子應該也有了，家裡沒弄髒，飯店裡吃的好處。下一場親戚們聚會可能要在十年後了，随遇而安的孩子被老師告知可以拉黑題目，所以也不指望她高考高中，也就用不上請客了。凡事有利有弊，有些錢想花确實還沒資格花，有些錢，花了能使老人沒有遺憾，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