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情化彩筆賦駝鄉 ——讀《天邊有個阿拉善》

當城市的高樓林立,鋼筋水泥的森林阻礙目光向更遠處延伸。當人群已經習慣了埋首,忘記了鑲嵌着蒼白的白熾燈的天花闆之上,還有萬丈長空天穹處,星光如碎鑽般灑在絲絨般的夜色。當四顧茫然,想要去更遼闊更迢遠的地方,從無垠廣袤的環境中叩問自己的靈魂的時候。我誠摯的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遠方的你,對你說,請來到這裡,請來到天邊的阿拉善。

這張名片,就是我盟溫智慧老師的精美散文《天邊有個阿拉善》。同時,它也是一張飽含深情的請柬,字字精煉,句句含情。當真情凝聚成一隻妙筆,傾瀉而出的感情則化為五彩的油墨。作家以一整個阿拉善為畫幅,繪就一張氣韻生動的畫卷,引人欣賞,讓人流連。

你來過阿拉善嗎?對于沒有來過阿拉善的人來說,這裡是遠方,是地圖上存在但陌生的地方。甚至有人問過我,阿拉善、阿克蘇、阿爾山是不是在一個地方,我引以為傲的語言表達能力瞬間變成漏氣的氣球,幹癟又無力的打開手機搜索引擎,試圖解答這個在我看來有些離譜但對方一臉認真的問題。

這不禁讓我有些惆怅,雖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在新媒體的傳播速度能夠迅速帶火一個城市的現在,阿拉善,這顆瀚海中的明珠羞怯的藏在蚌殼中,等待遠方的來客親自開啟,發現五彩的流光。

所以,當看到《天邊有個阿拉善》中“有人說阿拉善荒蕪,有人說荒蠻,還有人說高遠。有甚者言阿拉善神秘,有更甚者言阿拉善傳奇,有更甚甚者言為阿拉善神迷。”這段時,我很難不認同,阿拉善,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閨秀,在蓮步輕移中低聲淺語。它更像猛烈的鼓點,疾馳的駿馬,離弦的飛箭,蓬勃的篝火,熱烈,赤誠,火熱、直接。風揚起沙,拍打在穿行過沙丘的車窗玻璃上,在噼啪的聲響中,會感到疼痛,并非粗糙的砂礫摩擦了久居空調房内細嫩的面龐,而是一股恣肆暢意,穿過皮囊,直擊心房帶來的刺痛。

旅人行走,去見未見的景色,抵達未曾抵達的遠方。對于來客,這裡是“天邊的阿拉善”。對于生活在此地的人而言,這裡是休養生息,樂業安居的熱土。不信,你看,溫智慧老師這麼說“那一年,風塵仆仆,乘着綠皮、冒着白煙的火車,來到這裡……再也沒有對阿拉善加以推理,譬如“第二故鄉”。這裡是我的永遠的家鄉。”如果簡單的用那本紫紅色的戶口本上記載的籍貫來進行本地和外地的區分,我又何嘗不是一位“異鄉人”。關于“第二故鄉”的說法,許多和我一樣的人,并不陌生。甚至陡然生出些許親切,走過山水和風塵仆仆的歲月,黃河岸邊,賀蘭腳下,一方陌生的水土,卻帶來久違的家的溫暖。才會懂得文中“與阿拉善的遇見,俨然是一份緣,不是無緣無故的遇見。”

正如一首詩歌有前奏和高潮那樣,留下親切的初印象之後,阿拉善悠遠綿長的曆史如同沙漠深處的一泓清泉清冽澄澈,沁人心脾。曆史的長風浩蕩,吹開厚重的典籍,溫智慧老師說“當翻開阿拉善厚重的典籍,會遇見,黑将軍殺妻棄女、嶽飛吟唱《滿江紅》、東歸英雄傳……的故事,還會遇見“王母抽簪定居延”“飛天仙女落寶鏡”等神秘精美的傳說;我們會為鄧小平停宿定遠營,曹動之殉難賀蘭山的紅色故事深深折服和感動,也會為神舟飛船一次次從東風航天城勝利往返太空而自豪。”一整個阿拉善的曆史,是大漠深處一首跨越千年之久的歌。

以情動人,因文化感人,沙漠春季的景色,何嘗不撩人。“說起阿拉善荒原,荒原介于沙漠與草原之間,是兩者的過渡帶。有效地安撫沙漠狂躁的推進,保護草原的潰退。荒原大多是大陸性幹旱氣候,年降雨偏低。荒原的物種堅強、堅韌、堅守一方領地,在寂寥的蒼穹下演繹自我的生存壯歌。”如果,不是在春天讀到這篇文章,我也會情不自禁的沾染上幾分屬于曠野的愁思。

還好,現在是春天,是扁桃花開一簇簇,紅妝點映戈壁的春天。白雲遨遊在天際,粉雲俯卧于沙海,驚蟄喚醒了枝條的舊夢,雨水為蓓蕾添上了新妝。碧桃開的熱熱鬧鬧,賀蘭山中藏着的丁香暗自蓄力,等着春風送去的訊息,完成一場屬于春天的接力。

出發吧,趁現在,趁春光尚好,趁春芳未歇,請你接受這一封請柬,來到這裡,來到“天邊的阿拉善”。

2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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