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一個假發套

不能接受一個假發套

聽一個同學分享自己的故事:多年以來一直靠染發來掩蓋自己的白發,最近終于決定不再染發,并且把頭發理得很短,接近平頭,聽到家裡人的評判,不好看,顯老之類的,也不在乎,說實在透過屏幕,她現在的樣子顯得挺酷。她說如果實在需要應酬,就戴個假發套,以免影響他人心情,這樣的決心還是需要勇氣的,畢竟要打破一個維持了那麼久的習慣。

聽了這個同學的分享,我也想到自己和自己頭發的故事。

我想那位同學比我幸運一點,在我的認知裡白發也是頭發,頭發少的困擾不是更勝一籌嗎?當然人總是習慣于關注于自己沒有的東西,唉,我不能說她的煩惱比我少。

我曾經也想過理個光頭算了,但沒有勇氣。

回想一下,多少年來,我會看人先看頭發,頭發先入為主,成為我評價一個人的一項指标。當看到頭發多的,發質黑亮的人,我會羨慕,當看到頭發稀少,發質細黃的人我會有共鳴,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特别是最近,進入深秋之後,我脫發一下子格外嚴重,每次洗發看着飄在水面上脫落的發絲,我會心有餘悸,倒吸涼氣,也不免會有擔憂,會不會哪一天真變成一個光頭強。

在這種情緒的驅使下,我又開始行動,開始了頭發保衛戰,就是要愛護一下自己的頭發,通過外力來做防脫發養發的調理和治療,于是辦了養發卡,據說這家店使用的儀器是專利産品,并且最少也要做三十次。

即使年過半百,我還是不能放下我對于頭發的執着,曾經無數次為自己的頭發而苦惱,細細軟軟又稀薄的頭發,一度是我的煩惱所在。對于頭發的執着,讓我一次次為此買單,欲罷不能。


曾經我也是有着濃密的黑發的,媽媽曾經很多次講過一個故事:在我兩到三歲的時候,濃密的頭發,黑亮的大眼睛,出于喜歡,一個理發店的阿姨,特别想義務為我修剪一下發型,可是我卻不允許,還很調皮的逗那個阿姨,一會兒靠近,一會兒躲開,而那個阿姨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

其實我是在上中學之後,也就是進入青春期以後,開始脫發的,以前我的頭發也有過輝煌曆史,也可以抓在手裡滿滿一把,隻是從開始脫發以後,就沒有再恢複過,掉法不斷,一直延續了三十幾年,現在想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首先和遺産無關,父母以及上幾代也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是基于我身體機能失衡,還是心理原因不得而知。

曾經接觸過不同脫發治療,外部塗藥以及口服藥,都試過,沒有明顯改變,不過幾十年過去了,沒有掉成光頭,也是感謝老天爺了,同時也會在一次次失望之後,繼續希望這一次會有效果。

我一邊知道自己的執念,一邊又在重複着,既然還不能放下,就端着吧,因為我還無法接受一個假發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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