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山下

打開便簽又轉至簡書,竟不知道想寫些什麼。日子就像老家門口那條艱難流淌的溪流,不知什麼時候流到冬天深處斷了流,也不知道留下的魚蝦們如何自處,甚至水藻們的未來,都無法預料。潺潺的流水失去了往日的歡樂,在夕陽的餘晖中吐着沼氣,那是它心中抑郁已久的痛苦,一個一個的氣泡爆開來,就惹起魚蝦們慌忙的逃開,往日的悠哉悠哉不再,畢竟……畢竟昨天是大雪時節,是時候來一場深刻的告别。

再見,那些不曾說出的話,從此不必再說。

再見,我親了又親的土地,你冰凍的身軀沒給我以溫暖的懷抱,我卻還在守候着廊頂燕子的歸期,不舍離去。

再見,那些年少的眷念,其實也沒那麼重要。此刻的腳下故土,帶給我深深的愧疚。最該珍惜的時光,沒有珍惜我最愛的人。讓依戀和問候成為奢侈,讓溪流湍急熬成了潺潺,終于在深冬時斷流,在電話那頭證實魚蝦從此不再流浪,在夕陽下凝望拉長的投影漸漸模糊。

那是我,漸行漸遠的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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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家裡的野貓三代和門口的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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樟塘村八百多年大井-祖母是大井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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