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

小c繼續失眠，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下了晚自習，他總是賴着再上一節。住校生上三節，走讀生隻強制上兩節，要多上一節的可以自願。

周末燕沒有回家，他就往學校跑；她在教室看書，他就坐在角落，遠遠地看着；她在寝室，他就偷偷上去。

整一個宿舍樓，男生在下四層，女生在上三層。女生從一邊上樓，男生從另一邊上樓。第四層的走廊盡頭加了一扇鐵門，上了鎖。相互要說話的，隻能夠在第四層的鐵門處等着，可以讓過路的同學去叫要找的同學。

宿舍樓的背後對着廠區的一棟員工住宿樓，小c的家便在其中一個單元的一樓。

小c沒留級之前的班快高考的前一段時間，一個女同學便從宿舍樓跳了下去，這個事情沒幾個同學知道。那天小c恰好看到體育老師在宿舍樓周圍找那個學生的一隻鞋，手裡提着另一隻。

是一個女同學，家是鄉下的，時常都穿的比較舊，但不破。長頭發，成績比較好的。是廠區的工人先發現的，小c自然就知道。

并不清楚原因，是考試前的壓力太大，還是模拟考沒考好等等。學校也沒有聲張過此事，也不見學生的家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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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多數學生都回家，宿舍樓沒幾個人。燕坐在床上看書，小c也看書陪着。累了，就說會兒話，笑會兒，再接着看。

時常有隔壁寝室的女生進出，小c也隻能夠聽她們沒動靜了，才下樓回家。也在寝室陪過她幾個晚上，也都沒睡，隻是在旁邊看着，不時給她拉拉被子。

這晚，她肚子不舒服，沒心思看書。他心疼，不過也沒辦法，隻能胡亂說些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天晚了，小c準備回家。她說讓他陪着，一個人有些怕，況且肚子疼得睡不着。他說今晚不行，昨晚也沒回家。

他給她蓋好被子，等她睡下。她沒合眼，隻是直勾勾看着他，眼裡透着些許憂傷，小c知道她在挽留他。

他走到門口一隻手拉着電燈開關線，轉頭看着她，“好好休息。”燕卻突然從床上彈坐起來，伸出一隻手，表情很不願意。小c趕忙兩步跨了過去，拉着她的手，坐在床邊，“好，我不走。你睡吧。”他關了燈，把她的手塞進被子。她這才躺下，可還是沒合眼。

“怎麼不睡？”
“我睡着了，你就走了。”
“我不走，睡吧。”

遠處的燈光從門縫裡透進來，她的臉變得模糊，可他還是能依稀地看見，隻不過好像離得很遠。他想就這樣陪着她，永遠。

不一會兒，她挪了挪身子，他幫忙拉拉了被子。她說，“你也過來睡吧，天冷。”天的确很冷，關了門，風還是能透過門縫呼呼的吹進來。

他脫了衣服，鑽進被子，一陣暖意頓時融灌全身，感覺舒服很多。他伸開手臂，抱着她，她也順勢靠了過來，他感覺更加暖和了。

她的呼吸撫摸着他的脖子，淡淡的體香讓他沉醉。他不想睡，不想把記憶浪費在睡覺上。沒有沖動，沒有想過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