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閑談

“純真能使一個漂亮姑娘的内心恰如外貌一樣具有魅力。”簡奧斯丁在她的《理智與情感》中如此說。顯然這句話太具有年代和曆史感了。布羅茨基說:“古代的一個最确鑿無疑的特征就是我們的缺席。”曆史我們不得而知,也不知道簡奧斯丁的内心和寫這本書時的境況和心情。我讀過她的《傲慢與偏見》,想必很多人也讀過。也看過凱拉·奈特莉主演的同名電影,惟妙惟肖的她俨然就是女主角,就像《時時刻刻》裡的妮可·基德曼。可惜在今天的時代内心的純真,或任何特質雖然重要,但已經不那麼被人待見了。我們要一眼、一秒“認識”所有人所有事,如此變态的希望和苛求就是裹挾幾乎所有人的禁锢。而除了專業人士和學生,沒人會關注簡奧斯丁寫過什麼的話……我也不想推想出幅面更為擴大的結論。

我常常想,人們喜歡青春電影或校園小說甚至校園民謠很可能是人們的集體回憶。這些東西不僅是大學生高中生喜歡看,很可能很多三十幾歲的成年人同樣喜歡。無論是純真的漂亮姑娘還是純真的帥氣男孩兒,普遍上人們都應該是喜歡的吧。自然,排除楊·安德烈亞對于杜拉斯那種類型的愛。

然而青春易逝,純真的内心很可能和漂亮外表一樣很快就會消逝。護膚可以勉強讓人和時間對抗一下,但内心保持純真俨然幾乎無能為力,除非是身在古墓裡的小龍女。而一般來說上了年紀的人喜歡小朋友是否是因為對自己的補充而産生的假意的快樂,小朋友們不過是無知的傀儡而已。我們到底是喜歡純真的漂亮姑娘還是隻喜歡某一個純真的漂亮姑娘呢,或幹脆隻是喜歡純真本身?若是喜歡純真本身的話那是真的喜歡純真呢還是隻是自己空虛的向往和幻想?多數人不敢深問不敢深想不敢繼續探索問題的下一步以及問題的背後,怕自己的虛僞浮出水面,哪怕是浮出心尖一點點。所以我們借忙碌之名來掩飾一切我們不想看見不想知道不想聽到的真實。我們有必要和我們的本能做某種意義上的終身對抗,若臨終前會再次感受到自身潛藏的純真的話,想必那是沒有白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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