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戶（43）

三個人肩并肩笑着步入華僑店的大廳，在市區裡華僑店是所有飯店中檔次最高的。從酒店的内飾裝修，服務等，都顯示出它的豪華。推開包廂148，謝局、林局已經坐在裡面。謝局剛剛打開燦爛的笑臉，發現了在後面跟進來的阿爽，臉色又馬上凝固，黑着臉說，“他是誰，怎麼跟進來的？”阿爽一下子就呆住了，心裡想，“我是誰？我是誰？為什麼到這裡來呢？黑着臉幹什麼，我是你爸。”楊小蝦見謝局變了臉色，心裡是有點不舒服的，畢竟人是他和方以仲兩個人帶過來的，但是，楊小蝦還是結結巴巴的跟謝局說，“他是我們師傅的兒子，是我們的師弟，名字叫阿爽。他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這次在海上與海盜搏鬥，我師弟可是大功臣。”其實謝局看出小蝦内心不愉悅的心情，心裡也感覺到自己有點過分了，連忙裝作吃驚的樣子站起來拉着阿爽的手，“哦，原來與海盜搏鬥中最勇敢的兄弟，昨天聽過方隊說過的。年輕人不錯，坐坐。”

楊小蝦、方以仲把各自當時遇到的情況，向謝局、林局複述一遍。林局說，“還是小蝦預備的早，不然不堪設想。方以仲做事情認真，才沒有讓我們損失。晚上我們要好好慶祝，也要犒勞阿爽這個年輕人。沒有他仍下熱水瓶，可能海盜第一次靠近漁輪就淪陷了。”謝局聽了他們複述以及林局的分析，心中有所愧疚，作為副處級領導做派還是有度的。看着他們三個人說，“晚上我請客，所有的單我來買，隻要大家開心。好了，我們上座。”

說話間謝局又走出包廂，到經理室推開門，一女子在裡面化妝，謝局自然的說，“曾美人，真漂亮。”上去從後面抱着她，雙手捂着女子的乳房，男人的陽具頂着女子的屁股溝。女子驚叫，拼命掙紮。謝局一聽聲音就知道自己抱錯人了，看着驚慌失措的陌生女子，連忙說，“你背影跟曾經理真像，你是誰？曾經理呢？”女子紅着臉生氣的說，“你這個人怎麼亂抱的，吓死人了。你找姐姐什麼事情啊？”謝局緩過神氣，笑挑逗女子，“你跟曾經理像沒關系，誰叫你也這麼迷人的。”“曾姐姐是親表姐，自然像。”女子聽謝局說的漂亮，自己有點得意剛才不愉快也就消失了，“我比表姐年齡二歲，我姓柳……”說話間經理室的門打開，進來一位亭亭玉立長發女子，瓜子臉，一笑一颦足夠令人傾倒。謝局剛想開口，室内的柳姑娘已經跟表姐說，“這個人找你的。”然後紅着臉走出辦公室，而且偷偷白了謝局一眼。

曾經理名字叫嬌嬌，人如其名。她是謝局單位的會計蔡雲的老婆，蔡雲這個人人緣很好，單位很多同事常常到他家裡打麻将。謝局是常務副局長，與局裡同事關系很融洽，蔡雲也會邀請他到家裡打麻将，久了單位麻将圈裡也有謝局的一席之地。謝局成了蔡家常客，曾嬌嬌作為主人對謝局接待規格自然是要比普通通知要高。茶喝龍井茶，點心是燕窩。夜宵酒喝茅台，菜也是尚品酒店送的菜。

每次曾嬌嬌見到謝局，喜歡嬌聲嬌氣的叫，“謝局，你來了。好久不見越來越帥。”謝局也總是笑着回答，“我昨天晚上在你家裡打麻将，難道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曾嬌嬌舉起芊芊細手，嬌聲嬌氣的拍打謝局的手，“死謝局。”

曾嬌嬌在供銷社工作，是普通的供銷員。曾嬌嬌長的漂亮，站在櫃台上就是一道風景線，人稱曾嬌嬌為供銷西施。她的櫃台總會圍着一群年輕人挑逗她，她也會咯咯的笑。

謝局是常務副局長，由于局長常年患病在家，由此，主管部門在1985年的春季，宣布暫時由常務副局長主持局裡的工作。單位很多同事請他喝酒慶祝，酒後蔡雲說，“明天是休息天，一起來一個通宵的麻将吧！”大家紛紛表示同意。

一群人到了蔡雲家裡，正是八點多鐘。曾嬌嬌剛剛沐浴完畢，一頭長發飄逸，帶着沐浴露香氣和人體的香韻，的确令滿屋的男人陶醉。謝局似乎是喝了解酒藥，一下子清醒，瞪着眼睛看着曾嬌嬌，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一雙眼睛向透視鏡穿過曾嬌嬌身上睡衣，隻希望馬上脫下她身上的衣物。這是謝局見到曾嬌嬌的第一次沖動，礙于蔡雲隻好克制心中的想法。

曾嬌嬌見到大家進屋，依然和平時一樣的熱情，她走上前，招呼大家，給大家倒茶。曾嬌嬌有意無意的雙乳在他的肩膀停頓了幾秒鐘時間，謝局一下子酥了身體，隻想一把抱住曾嬌嬌。轉身又見曾嬌嬌雙眼含情脈脈的看着他，謝局緊張的回頭見坐在上手的蔡雲正在看牌，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

他的眼睛又飄到曾嬌嬌身上，此時，曾嬌嬌走上樓梯，屁股一扭一扭的，看的謝局口水直流。曾嬌嬌似乎也感覺到有一雙眼睛盯着她，回眸恰恰與謝局眼神相交，嬌嬌眨眨右眼，一笑上去。謝局的魂也飄出去了，無心麻将，打出一張打出一張紅中，給蔡雲一把和了。謝局站起來說，“酒喝多了，先給誰打一把，我出去醒醒酒。”

走出蔡雲的家謝局心髒怦怦跳，想起，上個月的在蔡雲家打麻将，曾嬌嬌曾經跟她說想換一下崗位，能不能幫忙。他說到時候留意一下，幫她換崗位。實際上他已經忘記，今天見嬌嬌卻讓他的荷爾蒙爆發。可恨的是蔡雲在家裡，不然他會深入的試探的。

夜色下，霓虹燈閃爍，一家“長生藥店”的燈牌在謝局的眼中出現，他心中一動，快步走到藥店，見一女服務員在店裡。服務員很熱情，問要買什麼藥。謝局說，“買兩篇安眠藥。”服務員用紙包好給謝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謝局買安眠藥動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