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400萬的拆遷款全給了弟弟,父親住院,卻讓我出醫藥費
坐在醫院長椅上,我的心情複雜得難以形容。眼前是我的父親,他蒼白的臉上,氧氣管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醫生告訴我,治療費用不低,但能延續他的生命。但是我的腦海中卻不停地回放着半年前的那個場景,那時候娘家剛剛拿到拆遷款,整整400萬。
母親高興得合不攏嘴,念叨着這下好了,家裡總算有錢了,可以幫襯兒子買房結婚了。我聽到這話,心裡不舒服,但也沒說什麼。弟弟比我小十歲,從小就是家裡的寶貝,所有的好東西都優先給他。我一向懂事,從來不和他争搶,隻是偶爾想起小時候的事,心裡有些泛酸。
拆遷款一下來,母親就急忙帶着弟弟去看房。他們挑了一個高檔小區,連夜簽了合同,花了三百多萬。弟弟和他的女朋友興奮得不得了,常常在家族群裡發照片,炫耀他們的新房和裝修方案。我默默地看着這些消息,心裡越來越冷。
沒過幾天,我問母親,剩下的錢打算怎麼用。她說,要留給弟弟做生意,或者開一家小店。我忍不住說:“媽,那你們以後怎麼辦?我和老公也是要養家的。”母親笑着說:“你們自己有房有車,還不夠嗎?你弟弟還年輕,需要扶持。”我咬了咬牙,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覺得無比委屈。
現在,父親住院了,需要一大筆醫藥費。母親把這件事丢給了我,說我是女兒,要孝順父母。我怔住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她又說:“你弟弟要結婚了,哪裡有多餘的錢給你爸治病?你不能指望他。”我憤怒地看着母親,她卻避開我的目光,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麼不公平。
弟弟打電話過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也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姐,爸的事就拜托你了。我這邊真的抽不開身,裝修、婚禮的事堆得太多了。你是姐姐,幫幫忙,爸媽也不容易。”
我握着手機,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他在那邊不停地抱怨,說自己的壓力多大,未來還有很多事要做。我聽着這些話,突然覺得陌生,這還是我那個從小疼愛的弟弟嗎?
醫院的費用一天比一天高,父親的身體狀況也不穩定。每次我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心裡都湧起一股酸楚。他的手握緊了我的手,嘴唇輕輕顫抖着,想要說些什麼。
我俯下身去,他的聲音微弱:“對不起,丫頭……是我們對不起你。”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愛弟弟,愛得忽略了我的感受。
我回到家,和丈夫聊起這件事。他皺了皺眉,說:“你不能這樣下去,一直是你在付出,你娘家卻總是向着弟弟。我們也有家庭,有孩子,不能一直背負别人的責任。”我知道他說得對,但心裡還是舍不得放下父親。他是我的爸爸,無論他多麼偏心,我都希望他能夠好起來。
回到醫院,我告訴母親,我會盡力幫助父親,但希望她也能為自己考慮,不要再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她愣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很委屈,但你弟弟真的需要錢。
我也沒辦法。”我看着她,心中有種無奈的痛苦。這種痛苦來自于血緣的束縛,來自于我對父親的愛,也來自于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最終,我決定繼續為父親承擔醫藥費,但同時也要為自己的家庭着想。我不再想着依靠娘家,我要靠自己,靠丈夫的支持,給孩子一個穩定的未來。
我知道,這個決定不會改變母親和弟弟的看法,他們可能會認為我是自私的,但我明白,我已經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在醫院的走廊上,我坐在長椅上,看着天花闆上的燈光,心裡突然平靜了許多。
或許,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我能做的就是在這份不公平中找到自己的平衡點,繼續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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