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孫子了

2023年12月13日  星期三  晴

冬日暖陽正好，十二月十三日，去年的這一天，正是小孫娃來到人世的第一天，今天正好是孫子的周歲生日。我和妻從老家驅車三百多公裡到新區，給孫娃子過個周歲生日。順便明天去蘭州給妻檢查一下她的身體，人到中年百事多，無病常檢查，有病早治療。

中午十二點出發，沿着絲綢古道，一路向東行進。晴空麗日，遍地泛金，雖是孟冬時節，車内不開空調，也是溫暖如春，妻還經常開窗透氣。中午一時左右，正是犯困之時，我呵欠不斷，妻不停止地與我絮談，以此驅走我的困悶。一路前行，一路閑談，叙話家常，人情世故。

下午四點稍過一點到新區，順路看了一下新裝修的房子，對餐邊櫃的布局設計、顔色搭配，妻極不滿意，說了很多。五點半我們到女兒家，孫娃子剛剛睡醒，在他奶奶懷裡抱着。妻子先進去，小孫娃兩個黑眼睛珠呆呆地盯着看，面無表情，像是不認識似的。随後我進去後，他就笑呵呵地拍起了雙手，表示歡迎我，看來對姥爺的這份真情不變，不會随時間的疏遠而淡漠。

我換衣洗手後，抱起他，小孫子興奮不已，掙脫他奶奶的懷抱，撲到我身上，用兩個小手撫摸我的臉，并将前額也貼在我的額頭上，以示親近，你看他是多麼重情惜情的小可愛，看來多日不見爺爺，他也想爺爺了。其實，親情也需要常來常往，在多聯系中增近，在多交流中升溫。

抱了一會兒，放到床上與他逗樂，小孫子手扶在床上的圍欄一圈又一圈轉悠着，嘴裡打着嘟嘟，女兒下班來聽到屋裡“嘟嘟嘟地”打嘟聲禁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看來爺爺真的來了，小孫子打嘟都起勁了，這是爺孫二人交流的經典節目。”女兒女婿取我車上帶來的東西，他們在敲門，我去開門，他在客廳的圍欄裡，隻是離開一小會兒，他就“哇哇”地哭了起來，傷心爺爺不陪他了。

吃過晚飯，簡單地給他舉行了一個生日儀式，小小的奶油蛋糕上插上了蠟燭，還有姥姥從縣城蒸上的兩個大圓饅頭，擺上了葡萄，蘋果，香蕉，桔子等時鮮水果，燃起蠟燭，熄滅燈火，給他戴上了紅紅的狀元帽，全家在手機音樂的伴奏下，為他唱響生活快樂的中英歌曲。

小孫子絲毫不知覺這一天的神聖。是他脫離母體溫暖的宮殿降臨人世的那一天；是他啼哭的第一聲，宣告了他已到人間；是他開啟人生之路的這一天。他還是憨憨地抱起了一個大紅蘋果，使勁地啃起來。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噢噢噢地喊叫着，待大人拾起給他，他又在啃咬，竟能啃下一小塊，在嘴裡嚼着，笑眯眯的。

接着就是拍照留念，先他爸媽一組，接着是奶奶一組，姥爺姥姥組，最後是奶奶、姥姥組，将小孫子作為焦點人物，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簇擁着他。不管他是否有記憶，生命的神聖是要用一定的儀式來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