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過哈姆萊區的悲劇嗎?

      一直對歐亨利先生的思想很敬佩,讀他的作品似乎是在看幽默劇,或者是人生的鬧劇,或者在不經意間讀到某個自己的模樣。今日讀到《哈萊姆區的悲劇》讓人心中一顫。

      卡西迪太太在炫耀自己身上被丈夫所毆打的傷,這裡請注意,是在炫耀那些臃腫的傷口,那些被毒打後還引以為傲的卡西迪太太的榮譽标志。剛剛讀這段時,有些不可理解,這有何炫耀?可這就是歐亨利先生的風格啊,話不多說,我們接着來看下面的故事吧,在哈萊姆區這個不富裕的地方,男人出去賺錢,女人在家洗衣做飯,像極了男耕女織的生活。卡西迪太太樂意挨打,不管她做的什麼,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隻要卡西迪太太的丈夫喝了酒,那任何事兒都是卡西迪太太挨打的理由。卡西迪太太并不喜歡被打,但她卻喜歡那些電影票,那些絲綢衣服,那些所謂的美麗物質裝飾下的靓麗模樣,可惜那個年代沒有高貴的化妝品,因而在美好的東西都掩飾不住她受傷的臉龐。不管怎樣,卡西迪太太依舊喜歡這些東西,怎樣才能得到這些東西呢?按照卡西迪太太的口述,越是挨打,越能得到這些好東西。這種有獎賞的生活對于卡西迪太太來說才是有趣兒有味兒的生活。

...

      文章到這裡,我們又接觸到了一位芬克太太,她的丈夫從來不打她,丈夫隻是把樂趣寄托于報紙上來周遊各地。家中的所有都由芬克太太管理,芬克太太可以不經過丈夫的同意去買任何喜歡的東西,丈夫對芬克太太的飯菜很是贊美,對芬克太太幹的家務活很是贊揚,芬克太太的一切對于丈夫來說都是贊美的,典範妻子的存在。隻是芬克太太缺少了那種被毒打過後得到的禮物和關切。

        芬克太太時常會聽到卡西迪太太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榮譽,芬克太太隻是說那句:“芬克先生是一位紳士,他不會動手打人?”可這卻被卡西迪太太當做笑柄來取笑。

          是啊,當你在一個環境裡泡了好久好久後,你也會感覺這個環境很好、很舒适。芬克太太開始羨慕卡西迪太太。有一天,她便動了手,以芬克先生不負責任,不幹家務為由打了芬克先生。她本以為這樣會得到與卡西迪太太一樣幸福的待遇,她也可以有炫耀的資本了。可誰知芬克先生并沒有動手去打芬克太太,而是去洗衣服幹家務了。那一刻,芬克太太絕望極了,她失望的哭了。

        故事到這裡結束了。我的思考也從這裡開始了。也許芬克太太錯了,也許卡西迪太太錯了,也許每個人都錯了,或許都是對的。物質生活是美好的,它可以裝飾外表,讓人有無限的美感,卡西迪太太希望這種狀态常伴自己。芬克太太過着一種在我看來是美好的幸福的生活,可她卻得不到所謂的用苦痛得到的物質美,這讓她很是氣憤,氣憤那個紳士般的隻知道讀書看報的呆子。這種氣憤久而久之成為力量爆發出來,卻被呆子用紳士的方式讓她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樂趣。一個本該擁有伯爵公寓的芬克先生卻沒有公寓,隻是在哈萊姆區娶了芬克太太。

      這讓我想到中國的門當戶對,其實這也不無道理,此刻我對中國傳統贊譽有加,也許優秀的人就該配得上優秀的人。芬克先生隻是沒有住伯爵公寓而遇到另外一位伯爵先生的女兒去與伯爵女兒過這種生活。或許芬克先生不該紳士,因為你住在哈姆萊區,那兒的環境不是一個紳士該住的地方不是嗎?

        當你在淤泥潭裡,你應該是髒兮兮的樣子而不應該冰清玉潔不是嗎?你的冰清玉潔是對這個環境的不尊重不是嗎?芬克先生啊芬克先生,要怪就怪你擁有紳士的風度卻沒有伯爵的公寓。芬克太太啊芬克太太,要怪就怪你嫁給了一個住在哈萊姆區的紳士。

        有人會說這隻是出現在小說裡,在如今這個時代裡不會有這樣的事兒。不,你隻是沒碰到罷了。這樣的例子也比比皆是不是嗎?卡西迪太太般的人也不少。有些東西總會在一個時代裡不經意間展現在你面前,那時候,我估計你會嘴唇不由上挑一下,面容上擁有一絲微笑,也明白為何發笑,反正你也笑了,歐亨利先生般的笑。

      我内心的發顫也是因為一種無藥可救的住在“哈萊姆區”芬克先生的風度而顫抖。也許我此刻住在“哈萊姆區”不該擁有某種風度不是嗎?我的讀者們,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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