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春”的個人随想
不知該不該把春揣在胸懷裡?
在淩厲料峭的寒風中,想必那些急急前來檐下老巢報到的燕子,迎合主人燒紙焚香,祭拜天地,請谷神提早莅臨江南,勸導農夫驅牛犁耕,整平秧田,播下種子,蓋上薄膜,與周邊田間地頭的草仔們來一次奔向夏日,蔥綠大地的賽跑,捕獲陽光,長得亭亭玉立。燕子不是專屬為民除害,吃蟲為樂的玄鳥嗎?怎麼會叨念起人世間的春播農事?
原來,它是食物鍊中的一方主持,在它的前方無蟲兒爬行,小肚子會發出“咋、咋、咋”的問訊聲。這與尖嘴無腮的母雞不同,淩厲且強勁的腳爪能“深挖洞、廣積糧”,找到深潛地皮下過冬的蟲兒,滿足家禽自身食糧個性化的需求。
梅意
不知該不該把春攢在心裡頭?
在白雪皚皚的大世界裡,想必那些手腳被寒風捆綁、隻剩下空洞思想的詩人們會發出最強音:冬天已經來臨,春天還會遠嗎?詩人是窮極高空的鷹隼,能俯瞰到千米之遠正在覓食的野兔,也是處在深山峽谷裡的蛇精,能聞到大山外入江口春日漁汛和洪水滾滾的信息,更是處在社會亂象中内心澄淨的預言家,不時地向大衆扔出一顆顆燃燒彈。
春,無界别地把溫暖灑向大自然有土的地方,翠樹、紅花、嫩草是它的形象。春,無私地走進農舍和街巷,給睡熟的女子一個吻,給早起的男人一個贊,送去陽光也送去希冀。春,獨獨給詩人一壇米酒,讓他沉醉幾天,好為它大聲歌唱。
不知該不該把春留在心坎頭?
該把彩虹嵌入蒼穹,讓陽光化作筆端,引燃春風,打亮門窗,還是把白紙鋪上阡陌,迎雄鷹前來栖息,高瞻遠矚,永不言敗。
該把胡琴攜入森林,讓千獸随機跳舞,蹦蹦跳跳,賦予節奏,還是把鍵盤帶到山谷,随竹枝招手熒屏,一片綠海,生機無限。
陳水河原創于2024年3月19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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