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别說愛我

第一章

和京圈太子爺結婚五年,人人都說他寵她入骨,連命都可以給她。

但因她一直懷不了孕,公婆從敲打變成逼迫。

結婚當天對她承諾會護她一輩子的男人流下了淚。

【乖乖,我撐不住了。】

原來男人的承諾如此之短。

沒過兩月,她看到了他小心翼翼的攙扶着一個孕婦。

出現在了産檢科。

……

“我家寶寶長大之後肯定很像他爸爸,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的,眼角說不定也和他爸爸一樣,有一顆紅痣呢。”

炫耀的女聲在安靜的走廊上格外刺耳,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宋微夏也忍不住看了對方兩眼。

對方戴着口罩,眼裡滿是蓋不住的得意。

聽着女子對自己寶寶長大之後的描述,宋微夏忍不住想起了另一個人,她結婚五年的老公。

京圈赫赫有名的太子爺,薄以宸。

他的眼角也有一顆紅色的淚痣。

正當她想上前問一問時,廣播叫号叫到了她的名字。

桌子的對面,拿着她檢查報告的醫生一臉凝重,看的宋微夏雙手不由的緊握在一起,心裡就像被一隻大手攥的喘不過氣來。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宣判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宋小姐,您現在的身體指标一切正常。”

“至于為什麼您這麼多年來一直懷不了孕,我們也不清楚,或許可以做進一步的檢查……”

醫生後面還說了什麼,宋微夏全都聽不清了。

滿腦海都是她的身體是正常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就是懷不了孕。

出了門診室的宋微夏渾渾噩噩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檢查報告。

淚珠一滴接着一滴,慢慢的将紙張浸透。

她和薄以宸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白月光,不可亵渎的存在。

宋微夏十七歲那年,他将她叫到梧桐樹下,月色下紅着臉将這些年寫的上百封情書拿出來,磕磕巴巴的跟她表了白。

宋微夏剛滿二十歲,到了法定結婚年齡那天,他便迫不及待的跟她求了婚,隻因他說:“微夏,我怕慢一點,你就被别人搶走了。”

因為她不喜高調,又因為他想将她保護得好好的,所以他們的婚宴隻請了親朋好友,外界沒幾個人知道。

但這并不影響薄以宸愛她。

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一直懷不上孕後,他也一直安慰着她,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攬。

更是在公婆壓迫時,堅定的站在她身前,冷着臉說是他不想要孩子,他們要是再逼迫她,他就放棄繼承人的位置。

宋微夏感動的同時也愧疚不已,為了早點懷上孕,她開始吃各種偏方,

最後還成了醫院婦産科的常客。

但是五年過去了,她的肚子還是沒有消息。

她走出醫院,拿出手機想給薄以宸打電話。

她現在真的好想見他,讓他抱抱自己。

可又突然想起他現在還在工作,便收起了手機,決定打車去公司找他。

宋微夏剛進公司,就看到前面有個背影很像薄以宸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攙扶着一個孕婦上樓梯。

“以宸……”

她試探的叫了一聲,薄以宸下意識的回了頭。

看到她,他身子微微一僵,迅速的跟旁邊的女人說了什麼,見女人離開後,他才下了樓梯,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宋微夏心裡不由得疑惑,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剛剛那位是?”

薄以宸神色自若,“就是一個路人,見她懷了孕不方便,就順手扶了她一下。”

從小到大,薄以宸就十分的有邊界感,從來不碰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

就連公司裡的秘書,也全部都是男的。

圈子裡還稱他是老婆奴,他也不覺丢臉,坦然認下:“是,我是老婆奴,除了夏夏,我對所有女人都過敏。”

對其他女人如此冷漠的人,又怎會伸手去撫一個孕婦。

但她的疑惑又很快被薄以宸打斷:“對了,檢查報告醫生怎麼說?”

她眼裡一閃失落,剛剛好不容易按下的委屈又浮現心頭,眼角又開始濕潤了起來。

他瞬間意識到什麼,伸手将人攬至懷中,溫柔的拍着她的背安撫道:“乖乖,沒事的。”

“我早就說過,懷孕這件事你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沒有孩子我完全可以接受,在我心裡,最重要的隻有你。”

“别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說完他寵溺的用指腹蹭了一下她還挂在眼角的淚珠,又低頭親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被他的溫柔撫平心中情緒,回握住他的大手。

回到别墅後,薄以宸就進了浴室,她一個人坐在床邊,正要把檢查報告往抽屜裡放。

一道短信提示聲就突然響起,她放報告的手頓時一頓。

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過了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點開了短信。

果然,又是薄母的催生短信。

自從她不能懷孕後,薄母就隔三差五的給她發短信,問她有沒有去檢查,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

以至于她一聽到短信提示聲,心裡就莫名的緊張害怕。

直到手機屏幕熄滅,宋微夏閉上眼睛,在心裡掙紮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打開衣櫃,拿出了壓底的裙子。

<br>第二章

浴室的門被悄然推開,一雙嬌嫩的手從他背後抱住。

薄以宸身體一僵,不等他回頭,宋微夏慢慢把頭埋進他的頸窩,用軟軟的嘴巴輕輕地蹭他。

“以宸……我想……”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乖乖,你不必這個樣子,孩子的事我們不着急。”

她纖細的手指沿着他的腹部往下探去,男人的呼吸一緊。

“可我現在就想要……”

薄以宸眸子一深,将她攔腰抱起,一把将她丢到床上,覆身壓了下來。

滾燙的吻一個接着一個落下,兩人的呼吸聲越來越重,

“乖乖……”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鈴聲響了起來。

但薄以宸沒有管,密密麻麻的吻繼續沿着她的肩頸往下落。

她嬌喘着氣,推了推他:“以宸……電話……”

薄以宸還是沒理電話,隻是一把将她拉回來:“别管這些,專心一點。”

刺耳的鈴聲一直在繼續響着,終于将這暧昧的氣氛徹底打散。

薄以宸安撫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去接個電話就回來。”

說完就拿起手機走到了門外。

宋微夏也起了身朝陽台上走去。

無論大小事,薄以宸都不會背着她接電話,到底是什麼樣的電話,他才要背着自己接聽。

正當她要推開陽台門時,薄以宸搶先一步推開了陽台門。

他眉頭緊蹙,低聲輕哄着那頭的人,見她走近,一邊捂住話筒,一邊歉意的看着她道:“乖乖,公司有急事,我必須趕緊過去。”

說完不等她回應,他就一把拿過桌上的鑰匙,消失在黑夜裡。

宋微夏眼裡的光頓時黯淡了下來,苦澀的味道湧上心頭。

薄以宸接手公司以後,他就很少回家。

他們同床共枕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又轉眼成了泡沫。

她在原地失神了好一會兒,才彎腰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

就在她把衣服抱去洗物間的時候,一張單子從薄以宸的兜裡掉了出來。

宋微夏正要撿起,卻在看清上面的字後,瞳孔猛然驟縮,心也開始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停。

孕檢報告四個字就這樣明晃晃的闖入她的眼睛。

而在家屬簽字一欄上。

正赫然寫着薄以宸三個大字!

“嗡”的一聲,她什麼也聽不到了,顫抖着手将孕檢單撿了起來。

一開始,宋微夏還以為自己是認錯了,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的人那麼多。

可仔細看了好久,她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從小到大,她的成績單都是薄以宸簽字的。

所以薄以宸的字迹她最熟悉不過了。

她突然就想起某一次薄母催生完後,對她來了一句:“你要是實在生不出來,那我就讓我兒子去找别人生,反正今年我一定要抱到孫子!”

所以薄以宸真的就去找别人生了嗎?

宋微夏很快推翻這個想法,怎麼可能呢。

他那麼愛自己,薄母要他去找别人生時,他那樣憤怒,幾乎砸了整個别墅。

“絕不可能,我薄以宸的孩子,隻能從夏夏的肚子裡生出來。”

氣得薄父直指着他罵混賬。

可是薄以宸的字又明晃晃的出現在孕檢單上。

在不斷的猜疑和自我否定中,她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

可又想起他慌亂離開的樣子,又怕打擾到他,萬一他真的有什麼急事。

最後宋微夏還是放下了手機,将孕檢單收了起來。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

<br>第三章

因為一夜沒睡好,再加上陽台門沒有關好,宋微夏模模糊糊的醒來,就覺得渾身發燙,眼睛沉重得好像睜都睜不開。

她摸索着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通了薄以宸的電話。

一連十幾通電話,他都沒有接。

就當她要放棄時,電話通了:“以宸……”

“你是誰?”

接聽後,一道嬌俏的女聲從那頭傳來。

“咚”的一聲,她的手機頓時掉到了地上,電話那邊也是一陣混亂,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薄以宸的聲音。

“乖乖?”

一連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彎腰撿起電話,難以置信道:“剛剛是誰?”

薄以宸連忙解釋:“沒誰,我剛剛在談項目,合作夥伴拿錯了我的手機,你别誤會。”

不等她再次質問,他岔開話題:“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微夏正要開口說自己發燒了,他能不能回來送自己去醫院。

“好燙!”

那頭一聲尖叫突然響起,他語氣略顯焦急,連忙挂斷電話:“我這邊還有事,先挂了。”

電話戛然而止,或許是發燒難受的原因,一股委屈頓時彌漫了整個心頭。

他以前是從來不會挂斷她的電話的,哪怕是緊急會議,他也會把她哄好才挂。

可如今……

她在床上難受了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的下床去醫藥箱拿感冒藥應急一下。

然後又再次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宋微夏再次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一旁的薄以宸見她醒來,眼底一松,将她抱在懷裡:“乖乖,你吓死我了。”

原來薄以宸後面給她回撥了電話,卻發現她一直沒有接聽。

心感不對勁的他連忙開車回了别墅,就看見她滿臉通紅的睡在床上,吓得他連忙将人送到了醫院。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生怕她再有什麼閃失。

看着他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她心裡不由得一暖,覺得從前的他又回來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薄以宸拿着手機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又才背着她去走廊接電話。

這一次,醫院走廊的隔音不是很好。

電話那頭隐隐約約傳來一個撒嬌的女聲:“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過來陪我!”

“不然我就帶着你的兒子離家出走!你信不信?”

薄以宸臉上不僅沒有一絲不耐,反而一臉寵溺的哄着對方:“我這邊有點事,處理完了後我馬上過來陪你……”

或許是他太過關注電話那頭的人,才沒發現背後的她一臉震驚。

宋微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一道霹靂,又好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盆涼水,渾身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是她幻聽了嗎?

帶着薄以宸的兒子離家出走?

想到她上次看到的孕檢單,再到上次看見他攙扶的那個孕婦,再到上上次在産檢科聽到的那些話……

攥着被子的手越縮越緊,可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她連忙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見她這副模樣,薄以宸心裡松了一口氣,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悄悄出了病房。

下一秒,宋微夏連忙睜開眼拽掉吊針,偷偷跟在了他的後面。

看着他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婦産科。

就當她要再進一步時,薄以宸将一個從産檢室裡出來的女生緊緊抱着懷裡輕哄:“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鬧媽媽?”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正在薄以宸懷裡撒嬌的女孩也擡起了頭。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擡眸看向了她的方向。

也就是在這時,她終于看清了女孩的模樣。

那張臉,像極了年輕時的她!

<br>第四章

那一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她感到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着她的心髒,仿佛要将它扯出她的胸膛,讓她痛苦得無法呼吸。

她就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愣愣的看着薄以宸抱着那個女孩哄了又哄,親了親,最後邊說邊笑着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薄以宸外面有人了。

這是僅剩在她腦海裡的意識。

傾盆的大雨淋濕了她整個身體,她卻像什麼也感覺不到一樣,跌跌撞撞的走在雨中。

雙眼空洞無神,滿腦子循環播放着剛才那刺眼的一幕。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

除去父母外,薄以宸就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他那麼的好,好到她覺得光遇到他肯定就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運氣。

當初那個半夜爬她窗戶,眼裡閃着自信的光芒說要永遠對她好的少年。

那個在她被混混圍堵時,将她死死護在身下的人。

那個在她被薄母催生辱罵時,堅定的将她擋在身後的人。

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想到曾經眼裡隻有她身影的人,如今卻裝上了别人的身影。

一想到曾經隻親吻過她的嘴唇,如今卻和别的女人纏綿。

一想到隻撫摸過她身體的雙手,如今卻在别的女人身上遊離。

她的胸口就一陣陣劇痛,仿佛要把心髒扯碎。

别墅裡沒有開燈,壓抑沉悶的氣氛将蜷縮在地闆上的人緊緊困住。

可宋微夏像是沒有感知一樣,麻木的滑動着手機看着管家發給她的資料。

原來自從确定她無法懷孕後,薄母就隔三差五的要他找别的女人生孩子。

薄以宸因為太過愛她,一次次拒絕了薄母的要求。

可最後,薄母開始用割腕自殺威脅他,一次又一次,最後甚至渾身是血的躺在了浴缸。

于是,他痛苦的妥協了。

最後他選了付詩憶,這個與她八分相似,卻生活在底層的女孩。

薄以宸之所以選這個女孩,一是因為付詩憶和她長得像,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像她。

二是付詩憶一無權二無錢,到時候好打發。

最開始薄以宸出自對她的愛和愧疚一直沒有碰付詩憶,隻打算試管,直到有一次他被合作商灌多了酒。

錯把付詩憶當成了她,一夜荒唐……

而那晚,是她的生日!

她的生日,她的丈夫在和另一個女人上床!

宋微夏又哭又笑,不知是在哭自己的可憐還是在笑他所謂的深情。

最開始,是他說的,自己沒有孩子也沒有關系:“乖乖,我有你一個就夠了。”

可後來,也是他,為了孩子和别的女人滾上了床。

薄以宸啊薄以宸,這就是你說的,你愛我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

如果他真的堅持不住了,想要孩子了,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她說出來。

她雖然很痛苦,但還是會主動的離婚退出他的世界。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邊說着愛她,一邊又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創造出新的一家三口。

宋微夏顫抖着放下手機,擡頭看着這個她與薄以宸的愛巢。

這個家,點點滴滴的裝滿了他們所有相愛的證據。

那時她眼裡滿滿都是幸福,還跟他說等自己老了,就把這房子給他們的孩子,讓他們把這種幸福延續下去。

可如今,她隻覺得刺眼。

于是她從工具箱裡拿出了一把錘子。

狠狠的砸向牆上的婚紗照。

砸向那些她和薄以宸一起為這個家添置的家具。

砸向那些薄以宸這些年來送給她的各種禮物。

砸碎!

全部砸碎的一幹二淨!

<br>第五章

淩亂不堪。

這是薄以宸打開門後的第一反應。

整個大廳被砸的面目全非,而在這些破碎的物品中間,宋微夏埋頭抱膝坐在地闆上。

他顧不得詢問原因,連忙沖過去将人抱住。

“乖乖,你有沒有受傷?”

宋微夏擡頭看向他,他眼裡的緊張和關心做不得半分假,以至于無法讓人聯想到就是眼前的這個深情男人背着她出了軌。

她一把将他推開,冷聲開口:“付詩憶是誰?”

薄以宸眼裡迅速泛起震驚,薄唇都泛了白,“什麼付詩憶,我不認識。”

宋微夏卻笑的苦澀,把那張孕檢單扔在他身上:“不認識是嗎,好啊,那為什麼孕檢單上簽着你的名字!”

他身體狠狠顫抖了一下,呼吸瞬間停止了:“乖乖,我……”

眼前的人狠狠的用手将眼淚擦幹,一字一句道。

“薄以宸,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騙我了,我們離婚吧。”

薄以宸徹底慌了手腳,緊緊抱住她,顫抖的開口。

“不,不,我不要離婚!”

宋微夏擡頭看着他,心裡滿是諷刺,“可你已經髒了,我嫌髒。”

他臉色一白:“那次是意外,夏夏,我隻碰了她一次,我不髒的。”

“可你在我眼裡就是髒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

她死心的閉上眼睛:“離婚吧,薄以宸,我們好聚好散!”

薄以宸立馬抱住她,“夏夏,不要和我離婚,隻要你不和我離婚,我什麼都答應你。”

宋微夏搖了搖頭,“你的承諾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他顫抖的手指握住心口,仿佛要将内心的苦痛擠壓出來,卻隻感到更加劇烈的痛楚。

“夏夏,你真的,非要離開我嗎?”

“是!”

她閉上眼,努力控制着情緒。

男人再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朝一旁的傭人命令道:“來人,把太太送回房間,沒我的命令外,誰也不能把她放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着他:“薄以宸,你要囚禁我嗎?”

他搖頭:“不是囚禁,隻是想讓你冷靜下來,夏夏,聽話,她長得像你,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像你,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我就送走她,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像從前一樣生活好不好?”

宋微夏隻覺荒唐!

他和别人生下了孩子,還讓她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絕望的看着他:“不可能了,從你和她有了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回不到過去了。”

薄以宸渾身一震,臉色慘白,但還是固執道:“沒關系,夏夏,我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他直接揮手讓傭人把她送回房間。

“看好太太,除了我以外,誰也不準見她。”

<br>第六章

自從宋微夏被囚禁起來後,她就對薄以宸徹底死了心。

看着戒備森嚴的老宅,她想過無數逃跑的方法。

最成功的一次,她扮成傭人坐着車出了門。

可剛到大門,薄以宸的車就直接橫在了她車前。

男人大步跨下車門,走到她車前:“夏夏,你逃不掉的。”

最後,走投無路的她一把大火燒了這裡。

聽到老宅起火的時候,薄以宸還在公寓裡哄鬧脾氣的付詩憶。

直到給付詩憶買了一條八千萬的項鍊,女孩這才喜笑顔開,親了他好幾下。

她牽着他在沙發上坐下,一起看起了寶寶的衣服。

看到來電後,他一把推開付詩憶,走到陽台。

付詩憶本來想好奇跟上去,卻被他一個眼神釘在了原地。

她隻好的憤憤的錘着沙發上的玩偶,卻看見他臉色一白,拿起外套匆匆出門。

“你要去哪兒?”

付詩憶一把抱住他,故作委屈:“寶寶今天舍不得爸爸,它不想你走……”

他心裡十分不耐煩,但為了孩子能盡早生下來,還是耐着性子輕聲哄道:“我有急事,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拍賣會上的那個耳環嗎,我讓助理拿給你。”

想到即将到手的天價首飾,她這才松了手放了人。

因為老宅被燒毀,宋微夏隻能被送到郊外别墅。

等薄以宸再次看見她時,就看到她渾身上下有好幾處傷。

他心裡積攢的火氣在這一刻化為歎息,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床上,親手幫她塗上膏藥。

他的動作很輕,卻還是讓她皺起了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連忙給她吹了吹傷口,眼裡閃過一絲心疼:“還疼嗎?”

宋微夏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着他:“疼!可我一點也不後悔,因為這把火是我放的。”

薄以宸擡頭,眼裡閃過一絲痛苦:“你就想這麼離開我嗎?”

“是,我就是想離開你,哪怕是死!”

“夏夏!”聽見她這麼說,薄以宸再控制不住,滿腔的痛苦似要自抑,“别這樣說好不好,傷到你,我痛不欲生。”

“我不愛她,我真的不愛她,再等等,我求你再等等,一切都會回到從前的。”

說完之後,他摔門而去,臨走前特意吩咐管家加強别墅防範。

此後的三個月,薄以宸再也沒有回來過。

甚至連一條消息都沒有發過,似乎想借此給她一個教訓。

薄以宸滿世界的帶着付詩憶遊玩,任由她把兩人的親密照上傳微博。

照片上,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嘴對着嘴喂餅幹,像極了秀恩愛的小情侶。

海邊,她穿着輕薄的泳衣躺在他大腿上,摸着他的腹肌,似是在炫耀。

暧昧燈光下,兩人雙腿糾纏在一起,眼裡隻有彼此。

一時之間,引得無數網友紛紛在她評論區下磕起了cp。

宋微夏自然也看到了這些照片。

若是從前,她大抵要哭上一整天。

可如今,她對薄以宸已經不抱有任何期望,隻想早日離開,所以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

而另一邊的薄以宸久等不到宋微夏來服軟,心裡滿是疑惑。

從前但凡他和别的女人的“親密合照”曝光出來,哪怕隻是正常的應酬,宋微夏都會吃很久的醋,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給解釋。

所以他才笃定要不了多久,宋微夏就會紅着眼睛來找他。

可一連等了好幾個月,别說人了,連短信都沒有。

他再也坐不住,偷偷回去過很多次。

卻在監控上看見她滿臉若無其事,自顧自的逗着狗,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和付詩憶漫天飛的绯聞。

她的反應讓薄以宸始料未及,心裡痛苦不已,卻又無處發洩,隻能悻悻而歸。

<br>第七章

對于薄以宸一如反常的寵愛,付詩憶沒有想太多,一心沉溺在幸福中。

畢竟以前他對她的好,都是看在這個孩子的面子上,從來不允許她這麼大張旗鼓的秀恩愛。

見她如此得寵,從前瞧不起她的人又上趕着來讨好她。

“詩憶,傅總這麼寵你,又有孩子傍身,看來你坐上傅太太這個位置指日可待了。”

“是啊,詩憶,你要是真成了傅太太,可千萬别忘了我們這群閨蜜啊!”

面對閨蜜們的吹捧,付詩憶整個人也開始蠻橫起來,整天黏薄以宸更加的厲害。

也就是過度的黏人,她這才發現,每每趁着她睡着時,他都會開車去郊區别墅。

然後又在早晨沉着臉回來。

雖然薄以宸以前也會回家,但是回的是老宅。

不是這個郊外别墅。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他:“以宸,你每天去郊外别墅做什麼啊?”

薄以宸突然冷下臉看着她:“不該問的别多問。”

在薄以宸的眼裡,她不過隻是給替宋微夏懷孕的工具,根本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可女人的第六感很靈,他越是什麼都不說,付詩憶心裡就越發懷疑。

他天天晚上都要去那個别墅,除了女人外她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吸引到他。

一想到他有可能在裡面養了女人,付詩憶心裡一股怒火頓然升起。

能成功勾引到薄以宸,她的手段必然是不容小觑的。

如今眼看她就要成為人人羨慕的薄太太,有人卻想搶她的位置,簡直找死!

她剛要上門,但不知想到什麼,腳步卻又一頓。

薄以宸雖然很寵愛她,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就是不準她去他不允許的地方。

閨蜜們卻滿不在意:“詩憶,你都是未來的薄太太了,能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

付詩憶成功被說服,在閨蜜們的慫恿下,帶着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郊外别墅。

郊區别墅,宋微夏正在睡覺,遠遠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以宸天天往這裡跑,今天我就要看看,這别墅裡到底藏了什麼!”

保镖一臉為難的看着她:“付小姐,薄總說了,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有什麼不能的!”

“你知道我們詩憶是誰嗎?敢不讓她進去,小心薄總知道後扒了你們的皮!”

“就是,沒長眼睛的狗東西!”

付詩憶冷哼一聲,上一次宴會,有人不小心劃傷了她的臉,薄以宸直接就讓對方傾家倒産。

這一次一個小小的保镖還敢攔她,除非他不想活了。

最後,保镖再三猶豫,還是放她們進去了。

剛開門,一張與付詩憶八分相似的臉就映入了她的眼。

付詩憶頓時僵在了原地。

“天啊,詩憶,她與你長得好像!”

“什麼像,依我看,不會是照着詩憶你整的吧?”

“我看是!”

付詩憶眼睛一豎,還不等宋微夏開口,一巴掌就猛的扇到了她臉上。

<br>第八章

始料未及的一巴掌,讓宋微夏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付詩憶卻已經撸起了袖子,“哪裡來的賤女人,竟然敢整成我的樣子,是不是看我近來受寵愛,暗地裡想法子妄圖取代我?”

“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薄太太隻能是我,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勾引薄以宸的下場!”

直到這一刻,宋微夏才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薄以宸找的那個替身了。

看來薄以宸并未告知她自己的存在,所以她才會把自己當成和她搶薄太太位置的女人。

宋微夏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解釋,付詩憶卻一腳踢在了她的膝蓋彎處,她痛得瞬間跪倒在地。

她還要反抗,付詩憶的幾個閨蜜卻上前死死按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我就說以宸為什麼天天晚上要出門,原來是為了你這個賤女人!”

“你就是知道以宸愛我愛得不能自拔,所以才故意用我這張臉來吸引他的注意對不對!”

宋微夏覺得這些話很是可笑,但看着她不知真相也是被蒙騙的份上,她還是強壓着火氣勸她,“我勸你趕緊離開,否則等薄以宸回來,他不會放過你。”

她好言相勸,誰曾想付詩憶聽後卻大笑了起來。

“他不會放過我?哈哈哈哈笑死個人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讓以宸不放過我?”

“你知道他有多愛我嗎,你知道我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嗎?就算我今天把你弄死,他也隻會寵溺的幫我收屍,與其擔心我,現在,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宋微夏看着她的目光,心裡驟然一緊:“你要幹什麼?”

付詩憶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專注地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随即莞爾一笑,滿是惡毒和陰森。

“你這張臉整的确實不錯,差點連我都分辨不出來。”

“不過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說着,她用力的将尖尖的指甲狠狠插進宋微夏的臉頰。

“啊……”

宋微夏感到自己的皮肉仿佛被一縷縷撕開,痛苦如同千鈞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拼命掙紮着,可被好幾個人強行壓着的她,隻能任由臉上的皮肉被付詩憶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撕扯開,鮮血順着她的指甲往下流。

付詩憶的好幾個閨蜜更是緊接着蜂擁而上,對着她一頓拳打腳踢。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渾身麻痹。

看着她痛得蜷縮起了身體,付詩憶滿意的勾了勾唇。

宋微夏終于忍不住大喊:“你弄錯了,我不是勾引薄以宸的女人,我是薄太太,是他堂堂正正娶回來的夫人!”

聞言,幾個閨蜜忍不住笑了出來。

付詩憶也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仰頭大笑了起來。

“你是他的夫人?那我又是誰?”

“就是就是!”

“我們可沒聽說薄總結了婚。”

幾個閨蜜跟着附和。

付詩憶擦掉笑出的眼淚,諷刺的看着她。

“真是笑死我了,你想爬上以宸的床就直說,拿這個造謠,小心以宸扒了你的皮!”

“還說什麼你是以宸的夫人!”

“大白天的,做什麼白日夢?”

宋微夏艱難的看着眼前人,當年結婚的時候,因為她生性低調,所以除了圈子裡的,外界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她是薄以宸的薄太太。

如今卻成了别人否定她身份的證據。

再加上他為了氣她,故意和付詩憶拍了那麼多親密照。

無疑讓外界以為,付詩憶正是薄以宸以後想娶的人。

可她怎麼也不想想,她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和薄以宸門不當戶不對,薄以宸又怎麼會在萬千人海中挑中她,還讓她給他生孩子。

宋微夏雙手漸漸攥緊,掙紮着就要爬起,“我真的是薄太太,不信的話你現在就給薄以宸打電話!”

卻被付詩憶一腳踩在手背上,高跟鞋重重碾壓着她的手指。

“還裝,你還給我裝!”

“看來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啊!”

“來人,去廚房拿把鋒利的刀來,我倒要看看,這個賤人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br>第九章

刀很快就拿來,看着付詩憶手裡那鋒利的刀刃,一股寒意從宋微夏背脊升起。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她想喊,張嘴卻是暗啞的氣聲,她想逃,卻被人死死按住了肩膀。

她絕望無助地被壓在地上,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付詩憶拿着刀一步步朝她逼近。

“幹什麼?當然是毀了你這張臉了,看你還敢不敢整容成我的樣子!”

話音落下,付詩憶便用盡十足的力氣,拿刀重重的往她臉上一劃!

“啊!”

刀刃劃開皮肉,深可見骨,她再也忍不住痛嚎出聲。

可下一秒,付詩憶下一刀就再次朝着她劃了過來。

一刀。

兩刀。

三刀。

……

十八刀。

……

三十四刀。

……

整整五十二刀,宋微夏聲聲哀嚎,這群人卻無片刻留情。

她清楚的聽見刀劃過皮肉的聲音。

她也清楚的感覺到血順着臉頰往下流的痕迹。

她還清楚的看見她們臉上猙獰而恐怖的笑容……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子血腥味,她整張臉早已變得血肉模糊,周身亦不由自主的痙攣起來。

付詩憶卻還像是不解氣,讓閨蜜跑去廚房自制了一桶辣椒水,

然後将宋微夏整張血肉淋漓的臉按在了辣椒水中。

宋微夏瞬間爆發出尖銳的嚎叫聲,那聲音就像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了人的心髒,凄慘無比。

痛,好痛……

可付詩憶卻放肆尖笑着,面露瘋狂,還拿出手機不斷的對她拍着照片。

“哈哈哈哈,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簡直像條狗一樣,惡心得讓人想吐。”

“你如今這幅樣子,整張臉都毀了,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勾引以宸。”

宋微夏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像是一灘爛泥,躺在血泊中,難以動彈,氣息奄奄。

幾個閨蜜湊近上前,隻隐隐約約聽到她在說:“你們……會……後悔……的……”

衆人不由得發了怵,“詩憶,是不是鬧得有點太大了,薄總不會怪罪吧。”

付詩憶冷笑一聲,雙手環胸欣賞着這一切,毫不在意道:“怪罪什麼,以宸那麼喜歡我,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怪罪我,更何況我還懷着他的孩子,這就相當于免死金牌了,你們忘記之前他多在意我了?”

閨蜜們連連應是,也不敢擔心了。

付詩憶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猶如死狗的宋微夏一腳,“我警告你,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以宸心動,你還是死了那個想上位的心吧。”

“既然你這麼缺男人,那我就賞你幾個男人。”

說完,付詩憶打電話叫來了幾個乞丐。

看着滿口黃牙和臭氣的幾個乞丐,付詩憶滿意的笑了笑,指着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女人道:

“她是你們的了。”

“雖然臉不能看了,但身材還是可以的,随你們怎麼玩,别弄死就行。”

幾個乞丐常年流浪,好多年都沒碰過女人,也不嫌棄宋微夏,口水直流,猛地朝宋微夏撲去。

裙子瞬間被撕得粉碎。

看着光潔如滑的玉體,他們的眼睛如惡狼一般冒出了綠光。

幾個争先恐後的朝她身上摸去,不住的用嘴巴舔舐着她的皮膚。

宋微夏無力掙紮,隻能讓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他們的手越發放肆,漸漸朝她身下探去……

模模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那年夏天。

她爬牆摘花而磨破了膝蓋。

隻是一絲絲的血迹,卻讓眼裡全是她的人紅了眼。

少年滿是心疼的用棉簽給她上藥,邊上藥邊小心翼翼的吹着傷口。

“乖乖,從今以後,不要讓自己受傷,你疼,我比你更疼。”

淚水一滴滴的從她眼角劃過,流經那些猙獰的傷口,和血水混在一起,最後消失在地闆上。

薄以宸,這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是嗎?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撕個粉碎,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那些乞丐親了個遍,就在乞丐們脫了褲子要進入她時……

她氣管不斷地筋攣,快要呼吸不過來,絕望的就要咬舌自盡。

也是在同一時刻,大門被猛的踹開。

“你們在幹什麼?!”

<br>第十章

薄以宸穿着一身休閑服裝,手裡還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像是剛出拍賣會上下來。

聽見裡面隐隐約約傳來的慘叫聲,他眼裡一閃疑惑,就要往别墅裡走。

付詩憶眼眸一閃,腳步輕盈的迎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

“以宸,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晚有應酬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卻還是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将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

“今晚的應酬取消了,對了,這是上次答應給你的戒指,你看看喜不喜歡?”

付詩憶雀躍的親了親他的臉,這才打開盒子,将精緻的鑽戒帶上,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好喜歡,謝謝以宸哥。”

周圍的幾個閨蜜也圍了上來恭維着她。

“天哪,這個鑽戒好漂亮啊!”

“詩憶姐,薄總真的對你好好啊!”

……

薄以宸看着她們起哄的樣子,眼裡越發不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一把扯過付詩憶的手:“我記得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的嗎?”

付詩憶身體一抖,連忙朝旁邊的閨蜜使眼色。

閨蜜替她打配合:“是這樣的薄總,我們不是故意進來的,隻是在附近玩的時候,剛好碰到有個女的故意整成詩憶姐的樣子,翻牆進來,估計想小三上位,我們才……”

她半台着眼,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薄以宸,很快又錘了下來,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男人頓時對一旁的保镖怒吼:“你們怎麼做事的,連有外人翻進來都不知道!你們還想不想幹了!”

付詩憶撒嬌道:“以宸,你别怪他們了,别墅這麼大,他們難免有疏忽的時候,我已經替你教訓過這個整容女了!”

薄以宸這才放下她的手,笑意卻不達眼底:“哦?我看你平日裡嬌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

付詩憶得意道,“那是自然,對以宸不懷好意的人,我肯定會替你鏟除。”

一旁的閨蜜順勢接過話:“薄總您不在的這段時間,詩憶姐不顧自己懷孕的身體,一直為你忙前忙後的,連我看着都覺得感動。”

付詩憶害羞的跺了一腳:“不是不讓你告訴以宸的嘛!”

“詩憶姐怎麼還害羞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付詩憶越發害羞,就要往他懷裡躲。

薄以宸卻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躲了一下,叫來管家:“你還懷着孕,在這裡呆久了對孩子不好,我先讓管家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要朝别墅裡走去。

“以宸!”

付詩憶害怕的叫了一聲,突然滿臉冷汗的捂着了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好痛……”

薄以宸眼裡一緊,連忙扶住她的腰。

“怎麼會突然痛起來?”

她搖了搖頭,手裡卻緊緊攥住他的衣服。

似乎難受極了。

幾個閨蜜也擔憂的圍了上來。

“薄總,要不你先送詩憶姐去醫院吧!”

“是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怎麼辦?”

薄以宸正要将人攔腰抱起,别墅裡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

“薄以宸!”

男人身體一僵,眼裡閃現出一絲驚恐,再也顧不得肚子痛的人,一把推開她沖進了别墅。

眼前的場景慘烈不堪,成了他往後常常做的噩夢。

他捧在手心裡的人。

他從不敢傷害一分的人。

正被一群混混壓在身下,肆意淩辱。

身上的衣服被扒的一幹二淨,身上全是各種紅痕。

這無疑讓那群混混更加興奮,一把爬起脫光自己的衣服,就又要往她身上撲。

而那張他親吻過無數次的臉,布滿了猙獰的傷痕,傷口上的血水不止的往外流。

那雙曾滿是愛意看向他的眼睛,如今變得死氣沉沉。

“夏夏!”

<br>第十一章

一股怒火蹭的起來,男人猛的沖上前,一腳踹開那些混混。

“給我滾!”

看着一身狼狽的女人,他眼裡止不住的痛苦,無數的悔意緊緊壓抑着他,讓他喘不過氣。

差一點。

就差一點。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後果将不堪想象。

薄以宸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外套脫下,遮住她裸露的身體,再顫抖的将她抱在懷裡。

“夏夏……”他的聲音滿是顫抖,還帶着一絲哭腔。

宋微夏吃力的睜開眼睛,語氣裡滿是嘲怨。

“薄以宸,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

男人身體一僵,臉上滿是痛苦:“不,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一下,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些……”

“你是不知道,可你也沒放過我!如果不是你對付詩憶縱容,她怎麼敢這麼對我!”

她雙手無力的推搡着他的胸口,想要從他懷裡掙脫來。

薄以宸卻死死的不肯松手,啞着嗓子哄着她。

“夏夏,乖,别動好不好,一會傷口加深了,聽話。”

說完,他不顧形象的朝着保镖大喊:“還愣着幹什麼,叫醫生過來!”

保镖一臉驚詫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門外抱着肚子還喊疼的付詩憶。

付詩憶不敢置信的開口:“以宸,你是怎麼了?你難道真的被她這張臉騙了嗎?她是有意接近你的呀!”

“你不該立刻把她丢出去嗎?”

幾個閨蜜也急忙幫腔:“是啊,薄總,這個人不知道什麼來路,但她突然出現在别墅裡,肯定不懷好意,你就應該把她丢出去啊。”

“留這樣的人在身邊,不知道有多危險。”

“詩憶姐趕她走的時候,還差點被她傷了臉。”

“幸虧詩憶姐反應快,讓我們按住她。”

她們越說,薄以宸的臉越沉,手越攥越緊。

他緩緩轉頭看她,嗓音中壓抑着怒氣:“所以是你先動的手,對吧?”

付詩憶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怒氣,隻以為他是在誇自己,不由的揚起小臉。

“是我動的手,不過能為以宸分憂,我受一點傷也無所謂。”

一旁的幾個閨蜜見此也松了口氣,争相恐後的替她邀功。

“是啊,這個賤人還敢傷詩憶姐,為了給她一個教訓,詩憶姐就毀了她的臉。”

“怕這個賤人以後再來糾纏你,詩憶姐專門找了一群混混來侵犯她!”

付詩憶邊聽着她們的話,邊露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她覺得這就是薄以宸想要看到的結果,他一定會誇贊她的。

果然,薄以宸嘴角勾起,眸色卻深沉近墨,裡面似乎還藏着股隐隐升起的火苗。

“那這麼看來,我是要好好感謝你啊。”

付詩憶羞赧一笑,“以宸,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薄以宸冷冽的聲音打斷。

他朝一旁的保镖吩咐道:“去,拿把刀來。”

付詩憶眼睛一亮,覺得薄以宸是以為她懲罰的不夠,所以還要再在那個賤人臉上劃幾刀。

想到這裡,她興奮的催促着一旁的保镖:“還不快點!以宸都說了,拿刀來!”

薄以宸表情冷漠,一副意味不明的模樣。

保镖很快拿了一副鋒利的匕首走了過來。

付詩憶指着宋微夏的臉大喊:“快給我再在那賤人臉上狠狠劃幾刀!”

她眼睛透露着瘋狂的光,整個臉漲的通紅,整個注意力全在了宋微夏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向她靠近的保镖。

薄以宸陰狠一笑:“這刀是給你準備的。”

還沒等付詩憶反應過來,後面的保镖沖過來,狠狠一腳踹上她的膝蓋。

接着又死死反壓住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

另一個人捏起她的臉,手裡的匕首寒光一閃,映出了付詩憶驚恐的眼神。

“啊——!”

<br>第十二章

一道尖利的慘痛聲響徹天際,無數的血噴灑而出。

一大刀接着一刀。

在她臉上雕刻出一朵朵鮮紅的玫瑰。

直到付詩憶整個臉都變得血肉模糊後。

保镖這才松開她。

她痛苦的跪在地上,顫抖着手撫摸上自己的臉,卻又猛地甩開:“我的臉!我的臉!”

幾個閨蜜被這場面吓得癱倒在地,止不住的往牆邊收縮。

聽到動靜的薄以宸冷冷看向她們,聲音如魔鬼一般落在她們的耳邊。

“這幾個也一起。”

她們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想起這一切都是付詩憶起的頭,頓時又把所有的錯推到了她身上。

“薄總,這不能怪我們!”

“對,都是付詩憶出的馊主意!”

“我們什麼都沒幹!”

聽着她們颠倒黑白的話,若是從前付詩憶肯甯會狠狠扇她們幾巴掌,再罵她們一番。

可如今,她因為痛苦而匍匐在地上,奄奄一息。

薄以宸眼神一冷,保镖立刻上前控制住那幾個人。

狠狠幾十刀下去,又是一陣彼此起伏的慘叫聲。

整個别墅頓時血腥味四起,讓人止不住的嘔吐。

見醫生來了,他這才把痛暈過去的宋微夏小心翼翼地遞進醫生的懷裡,讓他去房間救治。

做完這一切,他才空出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付詩憶,蹲在她面前。

“為、為什麼……”

聽到這話,薄以宸冷笑了一聲。

“為什麼?”

“誰叫你碰了我老婆!”

付詩憶頓時睜大了眼睛,說出的話都開始結巴:“你、你的老婆?”

他結婚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他老婆!

一種恐懼蔓延在她的心頭,她止不住的往後退。

卻被他一把掐住脖子。

“我以為你是個聽話的。”

“結果敢動我的人,付詩憶,你有幾條命敢這麼做!”

女人越發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以、以宸……我……”

“閉嘴!”

男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似乎要将人就這樣掐死。

付詩憶頓時喘不過氣,肚子也越來越痛。

她哭着臉,哀求的看着他。

“求求你,薄總,求你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饒我一命。”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薄以宸的臉越發陰沉。

“我們的孩子?”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是我們的孩子?”

女人臉色一白,身體也僵硬住了。

“你,你什麼意思?”

當初薄以宸找她的時候,為了避免麻煩,隻是說讓她替他生個孩子就行。

其餘的什麼也沒說。

她當時被潑天的富貴沖昏了頭,也沒有多想。

隻是覺得有了這個孩子,她就能母憑子貴,嫁入豪門。

可如今看他的話,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男人靠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輕聲道:“這個孩子,是我和夏夏的。”

“你,不過一個工具而已。”

“嗡”的一聲,付詩憶的腦海變的一片空白。

男人又掐住她的臉,眼裡越發諷刺。

“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隻選你嗎?”

“因為你這張臉和夏夏長得很像,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像她。”

“一個替身,還想上位,癡心妄想!”

一句接着一句的打擊,讓付詩憶徹底癱倒在地。

“呵呵……”

她嫁入豪門的美夢在此刻被他親手捏碎。

看着她瘋狂大笑的樣子,薄以宸理都沒理。

就在這時,醫生從裡面沖了出來。

“薄總,薄太太生命意識垂危,急需送醫!”

聞言,薄以宸立刻踹開付詩憶,重回房間,将昏迷的人抱了出來。

付詩憶被重重一踹,身下開始鮮血直流。

意識到的什麼的她驚叫起來。

“孩子!我的孩子!”

<br>第十三章

醫院。

看着宋微夏被推入手術後,薄以宸頹廢的靠在牆上。

眼裡死死的盯住手術室的門。

一旁的保镖小心翼翼的開口:“薄、薄總,付小姐那邊死活不肯做手術,說是要您過去守着她,她才肯。”

薄以宸冷笑出聲,卻讓旁邊的保镖不由的抖了抖身體。

“既然她不想做,就讓把她給我綁到手術台,不準打麻藥,直接剖腹取孩子!”

她敢那麼傷夏夏,他怎麼可能就那樣輕易的放過她。

“對了,那幾個混混呢?”

“已經按薄總您的吩咐,折斷手腳,割了舌頭,丢進污水池裡了。”

“别讓他們死,這可是付詩憶餘生要伺候的老公們。”

他吩咐了保镖好一堆事,這才讓人離開。

就當他要重新靠回牆時,一道淩厲的風閃過。

一拳把他撂倒在地,來人坐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薄以宸!你就是這樣對我妹妹的嗎!”

宋煜珩眼底猩紅。

宋氏夫婦跟在其後,同樣是一臉怒氣。

直到他的臉被揍的臃腫,嘴角止不住的流血,宋煜珩這才從他身上爬起,又狠狠給了他一腳。

然後又拎起他往牆上狠狠砸了幾下。

薄以宸吐出一口鮮血,狼狽的跪在地上。

“爸媽,哥,這件事是我的錯。”

“我會向夏夏道歉的。”

“别叫我們爸媽!我們沒你這個女婿!”

宋母滿眼怒火,三個月前女兒就哭着跟她打電話,說薄以宸出了軌,還和别人生孩子。

她心疼不已,讓女兒趕緊離婚。

可直到如今,她都沒有看到女兒和女兒的離婚協議書。

給女兒打電話,也一直沒打通。

他們一邊派人去查,一邊連夜從美國趕飛機回來。

直到坐上了車,他們才知道女兒這三個月來的凄慘遭遇。

宋父想起照片上女兒的凄慘模樣,胸中又是一股怒火。

直接一腳将他踹翻。

“狗東西!”

“夏夏從小就被我們捧在手心,從沒受過一點委屈!”

“看在我們認識多年,知根知底的份上,我才敢把她交給你,結果你就這樣照顧她的!”

說完,又覺得不解氣,又是狠狠踹了上去!

宋母眼裡也滿是怒氣和失望。

當初她覺得薄以宸性子不錯,覺得女兒嫁給他,日子也會過得好。

結果卻變成這個模樣。

“薄以宸,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女兒,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為什麼一邊說着愛她,一邊又跟小三上床?”

“最後還縱容小三毀我女兒的容!”

薄以宸滿是苦澀,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這副模樣讓宋煜珩又是怒火重燒,他擡起腳就要狠狠踹去。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走廊盡頭響起:“不準動我兒子!”

薄母沖過來擋在薄以宸面前,怒氣沖沖的看着他們。

“你們憑什麼打我兒子!”

宋母看見她,眼裡又燃起了怒火。

想起女兒哭着跟她發短信,哭訴着薄母的壓榨。

她一巴掌扇了過去:“我不僅要打你兒子!連你我也要一起打!”

說完她又是一巴掌。

“媽!”

薄母尖叫着跳起腳,反手就要打回去。

結果被宋母狠狠按住雙手:“薄夫人,你教的好兒子,出軌不說,還敢縱容小三毀我女兒容!”

“呸!”薄母狠狠吐了一口口水,惡狠狠道,“誰叫你家女兒生不出孩子,還不準我兒子出去找!”

“活該!”

“閉嘴!”

趁着宋母收拾着薄母的時候,宋父冷眼看向地上的薄以宸。

“一會兒我就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帶過來。”

“往後餘生,你跟我們家夏夏再無任何關系!”

<br>第十四章

如同一記重拳,薄以宸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他慌亂的從地上爬起,拉住宋父的褲腳。

“不,不要,我不離婚!”

他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話,祈求着宋父能夠把這一句話收回。

他無法想象,要是沒了宋微夏,他餘生該怎麼辦?

宋煜珩一腳踹開他,語氣滿是諷刺。

“不離婚?”

“難不成要我妹妹養小三的孩子?”

提起孩子,薄以宸像是想到了什麼,眼裡猛的變亮。

對,他們還有孩子!

“對,我們不能離,要是離了,孩子怎麼辦!”

宋父冷笑了起來,他頭一次覺得眼前這個人如此的愚蠢。

一旁的宋母正要開口,也聽到離婚兩字的薄母沖了過來連忙道:“離!必須離!”

“一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家才不要!”

“更何況,我們家馬上就有孫子了,到時候我就讓我兒子娶孫子的媽!”

“媽!”薄以宸一把呵止住薄母,“别說了!”

“我隻要夏夏做我妻子!”

薄母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怒其不争的看着他。

“你!你……”

話還沒說完,人就直接倒地不起。

“媽!”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而這時,做完手術的宋微夏被推了出來,宋家三口沒再理薄家母子倆。

跟着病床去了vip病房。

病房裡。

看着整個臉被繃帶包裹着的女兒,宋母的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的女兒從前那麼明豔的一個人,如今卻變成了這麼一副凄慘樣子。

一旁的宋父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什麼也沒說。

三日後,病床上的人才微微動了動手,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水……”

宋母欣喜的看向她,連忙将病床半搖起,将水杯插上吸管,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來,,慢點喝……”

一杯水喝完後,宋微夏才看向眼前的父母,看着他們關切的模樣,一股委屈直上心頭。

“爸,媽……”

“哎哎哎,可千萬不能哭,你臉上才動了手術,不能哭。”

宋母連忙阻止道。

宋微夏撫摸上自己纏滿着繃帶的臉,眼裡一閃痛苦和狠戾。

她永遠忘不了付詩憶用刀劃上自己臉時,那狠毒的樣子。

整整99刀。

痛得她生不如死。

她更忘不了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想到這裡,她問父母:“他們呢?”

宋母知道她要問的是誰,但一想起薄以宸和付詩憶對女兒做的那些事。

宋母那還不容易平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起,卻還是耐着性子告訴女兒。

“那個小三生了個兒子,因為是無麻剖腹産,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至于薄以宸,還跪在門外呢。”

說完,宋母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她。

“這是你哥哥昨天去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就把字簽了。”

宋微夏接過這份離婚協議書,心裡滿是複雜。

她突然就想起她和薄以宸領證那天,眼光格外的好。

從民政局出來時,陽光傾灑在兩人身上。

他抱着她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在她額頭上深情一吻。

“以後你就是我老婆了!”

那眼裡的欣喜若狂她記了這麼多年。

畫面繼續往前推進,她突然又看到了她揭穿他出軌的那一天。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死死抱着她的腰,哀求着讓她收回離婚的話。

“你是我的妻子,我死也不會放你離開的!”

最後她的記憶裡隻剩下淩亂不堪的回憶。

十二年的青梅竹馬,五年的婚姻。

最後卻慘淡收場。

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看向窗外。

今天的天格外的陰沉,像是大雨傾盆的前兆,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她卻覺得格外輕松。

因為從今天起,她就要徹底解脫了。

她沒有看協議上的框框條條,徑直翻到最後一頁,幹脆利落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宋微夏。”

<br>第十五章

緊閉的大門終于再次打開,蜷縮靠牆而坐的薄以宸連忙從地上爬起。

卻因好幾天的不吃不喝,整個人都變得沒有力氣。

踉跄了好幾步,他才扶着牆站穩,看向從裡面走出的人。

宋父平靜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的陌生人。

薄以宸的心髒莫名奇妙的連跳了好幾下。

看着宋父遞過來的紙張,他像是預感到了什麼,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不,我不簽!”

“爸,伯父,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不能離開夏夏!”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似乎想要以此活得宋父的憐憫。

可宋父根本就不領情,直接朝一旁的保镖吩咐。

“拖遠點打,打到他簽字為止。”

說完,宋父把手裡的離婚協議書往他前面一扔,轉身又關上了門。

門外的哀嚎聲逐漸遠去,确定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後,宋父這才朝母子兩點了點頭。

宋母這才松了口氣,摸了摸女兒的臉。

“我們今天就回美國,美容醫生都預約好了,下了飛機就直接過去。”

“至于國内的事情,你哥哥會收尾的。”

“夏夏,你還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嗎?”

宋微夏搖了搖頭,那些東西隻會讓她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往,隻有徹底丢下,她才能忘掉過去,重新活一次。

飛機劃過天際,最後消失不見。

而在醫院的另一間vip病房裡。

男人滿臉是傷的躺在上面,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夏夏……”

可空蕩的房間裡無人回應,他這才想起,因為拒絕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被宋父的保镖揍暈了過去。

他連忙從床上坐起,卻不小心打掉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身體頓時一僵,顫抖着手彎腰撿起,離婚證三個大字赫然闖進他的眼!

離婚證!

薄以宸飛快的翻開證書,就看見他的單人照片死死的印在了上面!

他離婚了?

他和夏夏離婚了?

怎麼可能!

他不是沒有答應嗎!

薄以宸一把扯掉吊針,飛奔下床,朝宋微夏的病房沖去。

結果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一把扯過旁邊經過的護士,猩紅着眼睛問道:“這裡面的病人去哪兒了!”

護士本是一臉不耐,卻看到對方穿着vip病房的衣服後,這才平靜的開了口:“這位先生,這裡面的病人昨天就出院了。”

“出院?”

那她是回家了嗎?

想到這裡他又下了地下車庫,急匆匆的開車直奔宋家。

可剛下車,就保镖攔在了門外。

“薄先生,這裡不歡迎你。”

薄以宸卻理不理,隻想快點沖進去找到宋微夏。

“薄以宸,看來你還是沒有被打夠。”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正是從公司回來的宋煜珩。

宋煜珩走到他面前,又是狠狠一拳。

“滾!”

“這裡不歡迎你!”

薄以宸毫不在意的擦去嘴角的血,死死盯住他。

“夏夏呢,你們把她帶去哪兒呢?”

宋煜珩走進别墅,在大門關上前,冷冷丢下一句。

“你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問她的蹤迹。”

“轟隆”雷聲陣陣,大雨傾盆而下。

薄以宸一身傷本就沒有好全,又因淋了大雨,整個人沒走幾步,又再次暈了過去。

醒來時,薄母一臉心疼又埋怨的看着他。

最後狠狠在他沒受傷的地方拍了一下。

“你還去找那個賤人做什麼!”

“你們都離婚了!”

“媽!”薄以宸皺眉,“夏夏是我的妻子,你别這樣說她!”

薄母越發不滿,尖叫起來。

“我為什麼不能說她!”

“一個賤人,生不了孩子也就算了,她媽媽居然還敢打我,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提到孩子,薄母的臉又一百八十度的換了副态度,喜上眉梢。

“說起來,孩子出生那麼久,你還沒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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