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裡的溫暖
時光荏苒,四季更叠。
是我迎來了冬天,也是冬天和我再一次相逢。
每一次的再相聚,是不是發現我們都有了新的變化呢?
今年相聚時,我的發絲間夾雜了更多的雪的白。是冬天裡,你撲面而來的熱情,升騰成美麗的霜花。
你溫暖到了我。
這溫暖不是零上二十八度,這溫暖不是香氣蒸騰的火鍋,這溫暖更不是一杯熱水。
這溫暖,是你靈魂深處對老友的惦念和祝福。這溫暖是雖經波折卻總能準時相聚的承諾。這溫暖是任世間萬物有新,你卻依然如故的執着。
說你我是老友,或許是高攀了吧。無所謂吧,且算是吧。
畢竟我有嘴可說,有筆可寫,而你隻能默默地飄着雪花,無可辯駁。
既然又相聚,我就和你叙叙舊吧,說說你不知道的故事。
不管好聽或是不好聽,你且聽着吧,因為你隻能聽,不能說呀,這樣說算是我欺負你嗎?
如果你覺得是,就用雪花表達你的不滿吧。
從前呢,有座山,山裡有個草棚,草棚裡住着一位小姑娘。
小姑娘長得很小很小,說她有一尺高,好像都說多了。
其實,她已經很大很大了,因為她已經一千七百歲了。
那天,是她的生日,她走出了草棚,搖着一隻小小的狗尾巴草,無聊地望着遙遠的蒼穹。
正值寒冬,萬物蕭條,沒有一絲生氣,連平時總愛跟在她屁股後的那隻耗子精也睡着了。
蒼茫的大地,灰蒙蒙的,有的地方裂開了一條條大口子,好像被耗子撓過的皮膚,一片死寂中透着傷痛。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向着蒼穹叫了一聲“娘親”。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隻有吹過的風能聽到。
隻一句,她就不再叫了。
多年來,她已經叫過無數次了。有歇斯底裡的吼叫,有痛哭流滴的哀求,有溫言軟語的傾訴。
一切都石沉大海,她的聲音沒有回響,那是一片絕地。
她已經記不清娘親的容顔了,她隻記得她不小心打翻娘親的香爐時,她那厭惡的表情。和她那冰冷得讓人汗毛倒立的話語:“把她打入凡間,無情無義無生之地!”
一千多年過去了,她卻一點也沒變老。她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和東升西落的太陽一樣,從朝陽變落日,早一點結束這段“人生”啊!
她原本不知道喜怒的,是耗子精閑來無事總和她叽叽叽地唠叨自己的喜怒哀樂,把她給傳染了情緒。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娘親,感受到了離别和孤獨。
她頹廢地靠坐在一顆樹下,拄着下巴,無聲地望着蒼穹,她曾經的“家”。慢慢的,她的眼皮輕輕地合上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到若有若無的簌簌聲,她睜開眼。
哇,漫天飛舞的,飄飄揚揚的,一片一片的,潔白無瑕的花朵呀!
它們好像在跳舞,它們好像還在說話。它們是在和她說話,它們祝福她的生辰,它們為她唱歌跳舞,為她慶祝。
那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開心的生辰了。那是她的世界裡第一次下雪。這一天裡,她的世界美如幻境,她的心裡溫暖如春,她的“人生”多了一份樂趣和期盼。
她們約定以後的每一個生辰都相聚,以雪花為記。
不知不覺,不知過了多少個一年四季,她最喜歡的還是是飄雪的冬季。
我的故事講完了,你覺得好聽嗎?
雪花突然變大了,變多了。我知道,這是你歡樂時最愛做的事。你也覺得這個故事很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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