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空洞

小c家管他很嚴，父親是教師，父親的父親是老派教師。可青春期的孩子，不好說。

班上有不成文的規定，每次打掃衛生，成績差的就多做些。小c被安排去掃操場，面積大，沒幾個人願意的。他倒是喜歡，老師不可能時刻釘着，也沒有磕磕絆絆的桌子闆凳，也不用拖地。

小c正掃地，梅的一個要好的女同學過來問他，“你們最近怎麼了？我看到梅成天不開心的樣子，你倒跟沒事兒一樣。”小c被說得有點暈，不知道她的意思，就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問她去”

小c還真不知道，不過是有些遲鈍，其實梅是借朋友之口問他是不是喜歡她。可小c性格内向，不喜歡說出來，覺得雙方默認就可以了。

梅也就沒打算再問了，小c也沒當回事兒，他們照常一起玩，一起瘋，也算是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就該像談戀愛一樣吧，可小c沒有感覺，送禮物更沒有了，隻覺得身邊多了個人常常釘着他。梅就不一樣了，比以前高興，說話聲也大了。

那天上完體育課，小c一身汗，快上下一節課才沖上樓，正在教室外的水槽洗手洗臉，水槽也就在老師辦公室門外。

他覺得有人在後面扯他衣服，回頭看見梅拎了個包，正看着他。想問她幹嘛，可嘴裡包着水，一時沒說上來，倒是把水給吞下去了。

梅從包裡拿出一件夾克，深藍色，領口深紅，她叫小c穿上給她看。小c遲疑了一下，大抵是全身汗水，弄髒了不好。最後還是穿上了，不到10秒鐘又脫了。

這時班主任剛好走出來，看着他們，很是驚訝，“快進去上課”。他倆慶幸沒被訓，竄進了教室。

小c上學的學校在半山腰，前面對着江，後面盡是一片片的山，山不算大。小c從小就在山上長大，經常滿山遍野的跑，追小狗，摘些野果子野菜吃。

一次吃了野菜，喉嚨刺痛，趕忙挖了個野紅苕，吃了才算好。那次以後，他再不吃野果子野菜了。

學校在上晚自習之前，留有一段時間給住校的同學吃飯。小c就常帶着同學去山上玩，他很熟悉路，知道哪條路有狗，哪條路果子多，哪條路的草地好。

小c選了一處草地好的地界，幾個同學席地而坐。拿出白酒，煙，花生米，沒有酒杯。便把酒倒進瓶蓋裡輪流着喝，不能喝了就下山醉醺醺地上晚自習去，到教室便把酒瓶塞進一個同學的課桌抽屜裡。

同學一次被老師聞到有酒味，結果一拉開抽屜，除一本小說書外，全是空酒瓶子。

晚上上山也是常事兒，小c熟悉路，摸着也能走。梅跟在小c後面，找了個地坐下，靠着，遠遠地望望江水。

他們還在山上發現一個很深的洞，聽大人說，是沒有完工的防空洞，後來廢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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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小c便帶路，和幾個同學進去弄燒烤吃，幾乎沒一次是全熟的，本來也不餓，作着玩的。

女孩子是嬌氣了點，梅吃了就說肚子疼。同學都回學校了，小c說出去買藥吃，梅說不用，坐會兒就好，他就陪着她坐着。

一會兒工夫，梅說肚子不疼了，可站起來就疼，沒辦法，隻好又坐着。梅靠着小c，無話。

這時，小c才有空仔細看梅。微胖，圓臉，泛着紅暈，眼睛一般大，辮子比馬尾短一點。

小c覺得那紅暈好看，伸手摸了摸，按了按，弄得梅咯咯笑。梅越是笑，他就越來勁兒。知道梅怕癢，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腋窩下，梅笑得直求饒，他才不會停。

梅突然湊了過來，兩人好像一時粘在了一起。小c覺得有一種沖動，感覺小腹在發熱，呼吸也在加重，估計是當時隻有鼻子能夠呼吸。

梅好像也感覺到了小c的變化，把他的衣服往上撩。小c感覺身下一股熱浪襲來，鑽心的舒服，越動越舒服，越舒服越想動，不累。

加上梅的喃喃聲，小c有點忍不住，丹田發熱，小腹鼓動，突然雙手撐地，把身子完全支了起來，梅兩腿間的紅色碎石頭變白了幾塊。

又坐了一會兒，他們走出山洞，兩人拉着手走在山間小道上。天還不算黑，小c想說點什麼，可終于沒說出來。梅自顧自地說着這棵樹，那隻鳥。遠遠望見學校的燈，才一路笑着跑着趕回去。

靜和梅在戀愛方面要比小c成熟，就算和梅做完後，小c也沒什麼感覺。

自從和梅走得比較近後，靜當然也就不怎麼喜歡，畢竟在同一班上讀書。少了靜多了梅，小c不覺得有什麼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