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任鳥飛(二十九)

我仔細檢查一下螺絲的型号,然後對淩霜說:“你看一下工具箱内有沒有25×75的螺絲給我兩條。”淩霜在工具箱翻騰半天,才找到兩條遞給我,我把螺絲按好又和淩霜拿扳手全部擰緊,才讓對淩霜說“你慢慢開動一下試試。”淩霜慢慢打開正轉開關,塔吊平穩地轉動起來,我這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我慢慢爬回操作室時,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臉上的汗水也是如湧泉般流下,我也不知是吓的還是累得。

當我安全走下塔吊時,下邊圍觀的同事、工友一起為我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文強更是上前一把緊緊抱住我在耳邊說:“你剛才真是太棒了。”

原來,我這次在上邊 修塔吊時驚心動魄的一幕,把下面人看得膽戰心驚。并不時有人贊歎道:“這小子夠膽大,不愧是當過兵的人。”

“這小子在部隊坦克都會修,修這塔吊不是張飛吃豆芽嗎?”

聽着這些大夥對我的贊揚,文強也開始沾沾自喜地吹虛:“我兄弟在部隊修坦克比賽,每次都第一名, 二等功都立過好幾回。”文強正得意的搖頭晃腦時,突然發現身後有一輛小轎車不知是啥時開過來,小車邊王經理和胡大腦袋還有一個不知啥領導的中年人也在娓娓而談,文強想肯定也在議論我呢?文強松開我又說:“東旭,你這次算是為我們村露臉喽。”

這件事情後,我在工地上一下成了無人不知的名人,雖然那攝人心魄的十幾分鐘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落停,但我的人設卻通過此次事件直線上升。就連項目部的王經理,現在也對我是另眼相看,更讓我喜不自勝的是操作塔吊的淩霜姑娘現在見面也主動和我打起招乎,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當然這并不是因為淩霜有多麼高冷或看不起我——至少我認為淩霜絕不是那樣的人。通過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我發現淩霜是那種含蓄婉轉,矜持腼腆的女子,内心似乎乘載着萬千心事,外表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經過數天的琢磨和醞釀,我和文強終于想出一個承包攪拌機的合理方案。就是所以的材料,主要是水泥必須經過監理驗收方可卸貨,先把最源頭的質量關把好。經過攪拌後,必須經過文強檢查方可出漿,他們倆一番商量後,由我執筆寫了一份質量保證書,一起呈報給項目部。王經理接過保證書大概看了一遍說:“不錯,我明天就和胡老闆彙報一下,兩天之内給你們答複,你們看怎樣?” “行、行行,”我們兩個人激動的說。

走出項目部大門,我們倆興奮地擁抱在一起,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們兩個都流出激動的淚花。激動過後,我們兩個擦去眼淚,雄赳赳氣昂昂,高奏凱歌還。

我們倆本想把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書林,發現各個宿舍的燈都已熄滅,借着月光文強一看手表:“乖乖,都十二點多了。”我們立刻噤若寒蟬向宿走去,悄悄摸到自己床上躺下了。

躺在床上,我卻沒有一點困意,也許是太激動的原因,我突然有一種沖動:想把今晚的喜事告訴給淩霜,讓淩霜也分享一下自己的快樂。想到淩霜我不覺又想起那天在塔吊操作室的一幕,淩霜抱着自己時那急促的呼吸,她一起一伏的胸部,以及她那散發着幽香的秀發。想到這些,我不自然地心跳加快,是那種肆無忌憚的緊張,是那種謹小慎微的興奮,是那種……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這大概就是李白筆下的“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第二天幹活時,我沒有因為一夜的失眠而精神萎靡,我想着淩霜在高處注視着自己便精神抖擻。我推着水泥漿快步如飛,渾身總有使不完的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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