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酒鬼

      記我六月三号清夢,夜深時,不明所以,自工廠到卧室去,累纏身軀。忽然,眼前一亮,想起我兒誕辰在今天,二一點來,表上現在顯示晚八點,于是乎,赴廚房作佳肴去。

      一兩米入鍋,細火燒開以養分固定,肥不流外,想起我兒酷愛吃米且素來不喜歡湯水而已。其湯内道黑色,最外道清一色龍舟紅,滾水形成的白團團流出一顆顆寶石,而寶石流經黑與紅,憑誰說道:“人生下來便是如一,隻是有人遁入黑暗,有人迷戀一時的光亮,實在的成人,是跨越陰與熱,最終抵達邊緣,踩踏紅地毯的那一批。”

      誠願我兒體面活,不央求踩紅地毯。社會是個籠,總如這口湯,有的已經到達邊緣,終究是要經勺子攪拌,重新在沸水頭再磨砺一遍,即使不然,那麼也要被内道黑壓壓的一片擠回去!

        作些可口的涼菜,飲料備上,飲食合乎其身體,完備之時,後來大喜。片刻,冷雨拍風,銅門大振,不知為何而響,聲聲不滅,連綿如水。

        疑似盜賊破入,瞬間心寒料峭,定不可一切毀于此。量我少無力,不能與其鬥,若我兒在,那就實在無奈了。不過一會兒,我站立着,十分肉麻,猶豫開與不開,不開,則其明知有人,必硬來;開則不明其人,恐胡亂非為。

      欲上樓探下,透過濃霧,看去,一無所獲,反倒是那人從側牆翻來,嘴裡厭煩充盈,髒言一疊接一疊,我那叫一個流汗。聽見他瞎倒騰,翻屋子,不小心桌上一圓燈炸了一地,可怕我原地炸成一灘死灰了。

        須臾,突然得力,豎起眉毛,起身下樓。正與其碰面,驚愕一時,原來隻是倒影而已。它瘦長且鋒利,還像嘴裡叼着一把不知什麼的利器,我猜測是菜刀。

        它是悠悠滑過天空之海的外星飛船,那麼船底之藤壺,恐怕我都算不上,我和它比起來,完全是羽毛砸大象,我被它吞噬了。

      它的恐懼像我緩緩走來,并伴随吱吱呀呀的聲音越來越大,或許是月光溫柔,堕入氤氲,讓我看不到那令人受刺的影子,呼吸和心跳交集,不斷挑逗我的神經末梢,又癢又痛又難受。

      看《奔跑吧》時,裡面踩腳趾闆的感受,現在曆曆在目了。終于,我背負着一頭大象,走到了門前,探了一下頭······

      那人正吞食一粒又一粒金币,嘴上,臉上都是油漬,可怕極了!它的外貌扭曲,身後散發一股灰蒙蒙的霧氣,臉盤逐漸翹起,裂開血絲。

      它注意到了什麼,回頭看我,眼睛像凸出來了一樣,腳往後蹬,面向我,飛撲來,張開血盆大口,我在它詭異的笑中死去······

      奇怪的是,我遁入一片虛空,看到,那個人,哦不,那個鬼,他,哦!怎麼會?是我兒?等等,嘿!我是誰?他怎麼跟我長的一樣?難不成我吃了那一桌子?可明明是我,我給我兒子做的啊!啊啊啊!好亂!

      忽然,我醒來,我意識到我清醒地穿越回了過去,以母親的視角。恰巧這時,母親喊我吃飯,說今天是我生日,“啊?等等,今天是六月四号?”我原來已經等不及這一天了,過早夢起。想到這裡,我的淚水奔流不息。

      換上衣服,洗把臉,抖擻抖擻精神。昔我往常,享受生活,如魚獲水,不知這水曾是某人的心頭之肉。我的世界沒有了免費的餐飯,隻有願意破費的友親!

        我來回觀摩了一下我的臉,有點兒想揍的感覺,于是我象征性地摸了摸鏡子,怎料這時,”嗖”的一聲,再次遁入夢中。

        “啊!這一頓吃的真好啊!唉?門口怎麼站着一個人?哦?不對,是塊圓圓的月餅呐!”我腳往後蹬,飛撲過去,吃掉它,大笑起來。

      “這世界上有如此白來之食啊!哈哈哈哈哈哈!”

      “夠了,停下吧!”從身後鑽出一手散發光芒之手,把我按進一片虛空,我看到了我的母親,一半閃爍着我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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