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003‖幸福的童年(下)
印象最深的是,我和三姐常常去溝邊山坡上拾羊糞.農業社裡養着一大群羊,放羊的老爺爺每天趕着羊去山上放羊.我們幾個小孩子提着小籃子拾羊糞.羊群走過,路上還真有密密麻麻的羊糞蛋,黑黑的、有的還粘糊糊的,一不小心就粘到手上了,我想了想.折來兩根樹枝,像筷子一樣夾着拾,速度慢了,常數被三姐罵.拾完了坡上的,就跑到草叢裡面盯着正在吃草的羊兒.那隻羊開始拉了.就把籃子接到羊的尾巴下面,放羊的幾個老漢罵我們.驚擾了羊兒吃草了.在等羊兒拉屎的時候,我唱幾首學會的歌,在山坡上跳幾段跟二姐學會的舞蹈,惹得放羊的幾個老漢哈哈大笑.拾到的羊糞帶到生産以場房(相當現在的村辦公室),等大人們下工時,村裡會計一稱.出納記在一個小本子上,把羊糞倒在了一個窯洞裡面!隊裡積攢下來,種麥的時候拉到地裡施肥,我們拾的羊美第二年夏季換西瓜吃,拾一斤羊糞換3斤西瓜,夏忙時還拾麥,同樣換西瓜,記得有一年夏季,一家人都吃上了我們姐弟二人拾羊糞換來的西瓜,西瓜的香甜更加深了我拾羊糞的樂趣.每天天麻亮就早上地出門等着拾羊糞.
1978年冬季一開始,父親在醫院裡開好藥,拿回家休養.當時父親在長武縣皮革廠任會計,本來在醫院看病很方便,但是父親總說媽媽一個人不容易!讓大姐參加勞動,多掙點工分彌補家裡.他在家裡養病也節省一些開支.實際上,大姐從高中畢業,除過每年冬天在醫院陪護父親以外,其餘時間都跟農隊員的社員一起勞動每高中三年期間每周星期三和星期六參加勞動,早已成了數一數二的莊稼手了.大姐在知識青年服務農村中選擇了拖拉機駕施開着京方紅50拖拉機耕地:村裡人動了,大姐被選為大隊民兵隊長,農閑時穿民兵服出操打靶,我跟後面遠遠地看着大姐心裡多幸福了.訓練完了,搶着幫大姐背槍,記得哪是一架長步槍,比我個兒還高,我愛不釋手、摩撫來摩撫去的,還偷地打開槍頭的刺刀,嘴裡喊着"“卧倒”",用搶刺着.大姐給我帶回了幾隻子彈殼,我綁在褲帶上有時 間拿出來嘴對着子彈亮吹,還真能吹響.
1979年這個冬天.父親在家一直沒有犯病,中午天暖和了出來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二姐去上學,大姐和媽媽參加隊裡的生産勞動,尤其是大姐,幹活積極,在民兵班晨小領導,每天掙+成工分,跟男青壯年同工同酬,在全大艙遠近聞名.年、終大隊社員開會,大姐受到表彰;得了一張鮮紅的大獎狀和一隻大鐵鍬頭,還代表優秀社員在大會主席台發言,一家人沉沒在喜悅之中,晚上父親說"過完年天氣暖和了他繼續回單位上班"那時父親每個月30多塊錢工資,自己吃藥打針外還夠一家人生活.父親表示:過年時用所剩的錢加上平時攢下的布票,給我們姐弟四人每人做一身新衣服.我們聽了高興地手舞足蹈.
過完年後、生活依舊.開春後村裡修建三處保管室飼養室,第一次才知道用土做成柸子.晾幹砌牆.能蓋大瓦房村裡大人小孩都來看,大姐她們更忙了,每天跑十多裡的磚廠裝破,用架子車拉回來隊裡蓋房,還去了孫家河村淘沙子,爬四五裡山路擔回來隊裡用,每天晚上腳掌上磨了泡,疼得睡着,媽媽好幾次都忍不住哭了.是呀!一個剛滿19歲的大姑娘,幹着男人一樣的力氣活,現在想來都信不下去.就這麼累,每天晚上大姐收工回來的時候,還找到在工地旁邊玩耍的我,把我背回家.在大姐在家參加生産勞動的那兩年.她常背着我無論多累,她都背着我。
就這樣,在我五歲以前的這段時光中.我和每一名孩子一樣,擁有幸福.甜蜜的童年.無憂無慮,父母寵愛,姐姐愛護使我快樂健康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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