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的風,無帆可吹

...

“我就不做!”

“我不坐好!”

“我頭暈!”

“啊~啊~”

大軒又開始他的“表演”了!大軒的表演也會分不同的情形。如果是“獨角戲”,大軒演的并不專注,時間也不會太長;但是隻要有人“配合”或者“觀看”,那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大軒的表演會升級,叫聲更大,動作更誇張,情緒也會更激烈。

這樣的表演會引來家裡幾乎所有人的關注,爸爸媽媽會生氣,爺爺會跳出來“保護”他,周圍的人會長籲短歎,大軒終于成了舞台上絕對的“主角”。

大軒不會去遵守規則,就算是自己制定的。因為即使不遵守,也不會帶來任何壞的影響。相反,隻要大軒一表演,最後都會得到本來想要的,甚至比本來更多的關注。

結果,最先崩潰的是軒媽!軒媽陷入了矛盾中:我是繼續當旁觀者嗎?我要去處理這樣的情況嗎?我如果處理,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矛盾呢?我該用怎樣的方式去處理呢?

終于,軒媽決定做大軒表演中的主角了!

某日,軒媽靜靜地關上門,和大軒安靜地呆在了卧室裡,沒有了觀衆,大軒的表演不會太激烈。

大軒還是開始表演了。

本來天天完成的一份題,做了不到四分之一便開始停了下來,接着便是每天的固定流程——上衛生間、喝水,最後幹脆趴到了桌子上。當軒媽提醒大軒注意坐姿時,大軒終于抓住了表演的機會,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不做了!”

“我不坐好!”

“我頭暈呢!”

“啊~啊~”

軒媽放下手裡的書,平靜地看着大軒,沒有生氣,也沒有笑。隻是告訴他:“我們說好的,按時完成了,就可以做接下來的事情了!”大軒不語。

軒媽接着說:“大軒,你可以選擇坐好了再做題,也可以選擇停下來想一想,或者,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大軒沉默。接下來便躺到了床上,偶爾會爬起來問軒媽某些成語的意思。軒媽告訴大軒:“媽媽現在不願意讨論其它問題!”大軒“哼”的一聲轉身又躺下了。

軒媽繼續看書,隻是偶爾會用眼睛的餘光去瞟一眼大軒。

大軒躺了大約五分鐘,終于覺得無聊了,從床上沖到了門口,試圖開門出去。軒媽順勢站到門口,不說話,不生氣,也沒有讓開。大軒開始了他最擅長的舉動——死纏爛打。先是抱着腿使勁往開拽,拽完左腿又開始拽右腿,期間還伴着嘶吼聲和眼淚。軒媽依舊不為所動。

大軒看到這一招也沒有奏效,于是搶走了軒媽手中的書,扔到了離軒媽一米遠的地方,等着軒媽示弱或者妥協。軒媽索性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大軒的折騰。

大軒看到和軒媽折騰沒什麼意思了,于是開始打起了床的主意。大軒把床墊掀起來,再把床上的正方形的蓋闆掀起來,一邊努力地“破壞”着,一邊斜着眼睛看着軒媽。軒媽不動聲色地撿起剛才被大軒扔開的書又看了起來。

折騰了一會兒,許是沒勁了,大軒終于冷靜下來,坐到了床上發起了呆。門外,奶奶招呼大家吃飯了,高先生過來敲了一次門,軒媽告訴高先生不要插手,高先生識趣地走開了。

二軒也在門外“呼叫”哥哥了,大軒一看機會來了,準備“裡應外合”,大聲地叫着“二軒開門!”軒媽冷靜地打開門把二軒“請”了進來。二軒一進門看見這氛圍,大概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三下五除二乖乖地寫完自己的筆順,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大軒眼看着自己的裡應外合的計劃“破滅”了。再也找不到來“拯救”自己的人,于是,對書桌上的紙下手了,把紙撕扯成了小碎屑,然後“天女散花”般的扔了出去,頓時地上像是下了一層薄薄的雪。大軒以為軒媽會暴跳如雷,等待軒媽給自己制造再次表演的機會。沒想到軒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看自己的書。能使的辦法都用完了,大軒沉思了一小會兒,主動湊過來問軒媽:“媽媽,我把卷子做完好嗎?”

軒媽溫和地說:“做卷子之前你得先把床鋪好呀!”于是,大軒“吭哧吭哧”地鋪好了床,滿頭大汗地去做卷子了。

不到十五分鐘,卷子就搞定了。接着大軒如約把地上的碎紙屑收拾幹淨,然後高高興興地出去玩去了。

軒媽松了一口氣,聽着肚子裡“咕咕”的叫聲突然感覺到有點餓了。

“讓他的風,無帆可吹”,軒媽看得書裡正好寫了這樣一句話,誠然如此,大軒想盡辦法制造的“風”,就等着一張“帆”呢!這張“帆”可能是你的一句話,可能是你生氣的情緒,可能是你的一個微小的舉動,甚至可能是毫不相幹的任何東西。隻要出現,大軒就會伺機“大吹”了。

如何才能“無帆可吹”呢?隻要商量好規則,并且堅定地執行,最好是周圍的人安靜地配合。這樣,再大的風又何妨。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軒媽突然想到了這句話,暗自笑了起來,内心亦堅定了很多!

你問大軒後來如何?真想知道嗎?就拿身邊的“大軒”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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