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亞裡士多德哲學思想

    如何理解亞裡士多德哲學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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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臘的璀璨星空下,亞裡士多德猶如一顆耀眼的明珠,以其卓越的智慧和深邃的思想,深刻地影響了人類文明的進程。


這位偉大的哲學家不僅是西方哲學的奠基人之一,更是科學、倫理、政治等多個領域的開創者。


他的思想如同一條流淌不息的河流,滋養着後世的學術與思想,激勵着無數人追求真理和智慧。


那麼,現在的我們應該怎樣評判這樣一種哲學思想呢?


答案或許不太令人振奮。


對亞裡士多德哲學産生強烈共鳴是一件困難的事,就如同他自己很難對任何事情燃起極高的興緻一樣;也如一句名言所說:“如果你想讓我哭泣,那麼請你自己先哭泣吧。”


“不以物喜”是亞裡士多德的人生信條,因而我們也不能将其或其哲學視為一種特例。


在他的身上,我們感受不到柏拉圖的那種改革激情,那種對人類憤激的愛卻使得這位偉大的理想主義者譴責他的同胞的複雜感情;他似乎更欠缺其老師的無畏創新、無盡幻想和無限寬容的品質。


然而,較之柏拉圖哲學,亞裡士多德的冷靜和批判式思維卻能帶給我們更多的益處和收獲。


讓我們來總結一下與亞裡士多德的不一緻處。


他在邏輯上的锱铢必較一開始便令我們頭疼不已。


他認為三段論是對人類思維方式的描述,盡管在我們看來那僅僅是人手中持有的一件外衣,用來掩飾其試圖說服他人的意願;他認為思想是由前提指向結論的單行道,卻不知實際上人們更願意先假設結論,繼而找尋符合條件的“前提”一一而實現這一“逆向思維’的最佳方式便是做實驗,通過觀察特定環境中的個别案例得出所謂的“普世真理”。


但我們怎麼也不能忘記,兩千年的歲月都沒能使亞裡士多德哲學的精髓遭受損傷,奧卡姆、培根、休厄爾和米勒等百名哲學家也都是在其哲學思想的引導下另立門戶的。


亞裡士多德創立的哲學新派以及其中蘊含的主旨是人類智慧的永恒結晶。


又是由于缺少實驗的手段和有效的假設,亞裡士多德的自然科學研究隻能是一堆未經消化的觀察結論。


他擅長收集數據并對其進行分類;他在每一個領域的研究中都運用了他的範疇标準,并編制相應的種類名目。


但與這種觀察的天分和才能齊頭并進的是他對形而上學如柏拉圖一般的狂熱,這使他在每門科學中都摔跟頭,并誘使他做出最荒誕不經的臆想和猜測。


這确實是希臘精神極大的弊病:它不受約束,缺乏限制和一貫的傳統;它在未經測繪的領城裡恣意馳騁,并過于匆忙地形成理論和結論。


因此,希臘哲學縱身一躍、登上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高台,而希臘科學則一瘸一拐地落在後面。


我們現代的危機則恰好相反:由歸納産生的數據如維蘇威火山的熔岩一般向我們襲來,我們在互不協調的事實信息中窒息:由于缺乏綜合的思想和統一的哲學,我們的頭腦中充斥着各式各樣的科學箴言,繼而形成一團專業紛繁的混亂局面。


相比人所應該成為的形态,我們都隻是些殘肢斷臂而已。


亞裡士多德的倫理學是他的邏輯學的一個分支:理想化的生活就是一個正規的三段論。


他給了我們一本禮儀手冊,且不鼓勵改善。


一位古代評論家說他是“溫和地走極端”。


一個激進主義者或許會視《倫理學》為一切文獻陳詞濫調的集大成者;一個仇視英國的人或許會欣慰地發現,英國人成年時犯下的殖民罪惡原來在年輕時就已經埋下惡種-——-因為他們在牛津、劍橋時,一律被要求逐字逐句閱讀《尼各馬可倫理學》。


我們渴望将清新淡雅的《草葉集》與這幾頁枯燥乏味的文字混在一起,把惠特曼令人愉悅的為感官快樂辯護的詩句補充到亞裡士多德為純粹理性快樂的歡呼之中。


我們好奇,這亞裡士多德式極端中庸的理想與英國貴族制那些毫無色彩的美德、僵化古闆的完美和缺乏表情的形式是否有一定的關系。


馬修·阿諾德“告訴我們,在他那個時期,牛津的大學者們視《倫理學》為無懈可擊的。


三百年來,這本書與《政治學》一道建構了英國統治階級的思想形态,并或許取得了偉大甚至不俗的成績,但功效顯然是艱澀冷峻的。


假如世上這些偉大帝國的統治者們接受的是《理想國》崇高的激情和建設的熱忱,不知結果又會如何?


畢竟,亞裡士多德不是純粹的雅典人,他在來雅典之前就已形成了自己的思想,而且他一點都不像雅典人,身上沒有一點兒急迫而充滿激情的實驗精神-——這種精神使雅典人在政治上蠢蠢欲動,卻最終使其臣服在一個心懷統一天下夢想的專制帝王腳下。


他對德爾斐“凡事勿過度”的誡谕感同身受:他過于計較不要走了極端,最後反而什麼都沒有剩下,他太過擔心無秩序,而忘了奴隸制同樣可怕,他太過害怕不确定的改變,而傾向于一定程度上的不變化,但不變化仿佛就隻能死亡。他缺乏赫拉克利特的流變意識,這一意識讓保守分子相信一切永恒的變化都是逐漸實現的,同時也使激進分子相信不變化不是永恒的。


他忘記了柏拉圖的共産主義隻為極少數大公無私、不貪名利的傑出人士構建;他迂回地給出了一個貌似柏拉圖式的結論:盡管财産應該歸私人所有,但是财産的使用卻要盡可能地公開。


他沒有意識到(或許他早年也不可能認識到),隻有當生産工具可以任意購買時,個體對這些工具的操控才能起到激勵作用并大有裨益;而工具越來越複雜、價格越來越高将導緻所有權和權力高度集中,并引發一種人為的、最終具有破壞性的不平等狀态。


但是,這畢竟隻是些無關宏旨的批評,剩下的仍舊是一個人類曆史上從未有過的精妙絕倫、極富影響力的思想體系。


是否有其他任何一位思想家對世界的啟蒙做過如此大的貢獻,值得懷疑。


他之後的每一個時代都從他那裡汲取知識的養料,站在他的高度上繼續尋求真理。


變化而宏大的亞曆山大港文化也從他那裡找到了科學的靈感。


在将野蠻無知的中世紀頭腦塑造成有教養而具有一緻性的思維的過程中,他的《工具論》起到了關鍵作用。


他的其他作品,公元五世紀時由聶斯脫利派基督教徒翻譯成叙利亞文,十世紀時譯成阿拉伯文和希伯來文,1225年前後又譯為拉丁文,使得經院哲學從初期阿伯拉爾的雄辯發展為托馬斯·阿奎那百科全書式的完整體系。


十字軍帶回了這位哲學家更為精準的著作抄本,1453年,逃離被圍困的土耳其時,君士坦丁堡的希臘學者們将這亞裡士多德的珍藏帶往了更遠的地方。


亞裡士多德的著作對歐洲哲學的影響有如聖經在神學中的地位-——一份幾乎無懈可擊的文稿,其中包含了對每一個問題的解答。


1215年,羅馬教皇的使節在巴黎禁止教師教授他的著作;1231年,格裡高利九世指派一個專門委員會對他的著作進行删節;而到了1260年,它們成了每一所基督教學校的必修課程,教會議會甚至對任何偏離他原著的觀點加以責罰。


喬叟描寫他的學生因為有了如下“财富”而感到幸福:


他床頭堆放着

二十幾冊書,

封皮有黑有紅,

所談皆是亞裡士多德和他的哲學

但丁在“地獄”的第一層中說,

在那兒,

我看到了這位人所共知的大師,

伫立在哲學家族之中,

接受着所有人的愛戴和敬仰;

我還看見了柏拉圖,

連同蘇格拉底,

他站在旁邊,

比其他人靠得更近。


這幾行詩向我們彰顯了幾千年來人們給予這位斯塔基拉人的崇高榮譽。


直到新工具、積累式觀察手段和細緻實驗程序出現,科學才生發出新的生命,奧卡姆、拉米斯、羅傑、培根才獲得銳不可當的武器,亞裡士多德的統治也才告終結。至今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統治人類理智的進程如此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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