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與他人說
放棄向他人講述自己,尤其是講述自我是很重要的低配被動行為,無論一個人在生活中、商業生活中多麼充實和所謂的有趣,都不要這樣做,那會是個很糟糕的體驗。原子化的社會結構讓個體形成自處系統的同時也幾乎徹底隔斷了連接性、包容性等等。寫作對我來說是最最惬意的事情,我已然放棄了日更這種愚蠢的行為,還是要按蘇轼的說法,有“作文之意”再書寫,否則很容易書寫出垃圾,至少從自己開始便感受到輸出了一篇篇垃圾。
早上起來再複習一遍昨晚背過的《水調歌頭》,蘇轼是中國人的文化圖騰,在這首詞裡我喜歡最後一句:“一點浩然氣,千裡快哉風”。想必這首詞是作者很小的時候寫的,意氣風發,但盡管如此,這首詞的創作也是在他被貶黃州後的作品。今天的人很難想象,當時的被貶對于蘇轼的打擊,但從詞中依然看得到蘇的豪放,真是快哉,“都沒什麼大不了的”。确确實實給後人的鼓勵是實實在在的。我常讀書,對于精神世界或抽象世界時而懷有質疑,但總體上依然堅定,所有精神生活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像全力以赴的一拳打在石牆上那麼堅實。
在紛繁複雜的生活中,建立自己的精神後花園始終是我不變的核心,它也始終比在日常中的所有人前的活動更給予内心的無窮養分,至少在我看來,也就是閱讀給這座花園源源不斷輸送的水、陽光、養料,無論誰說什麼或者環境變得如何誇張離奇,都不能撼動我堅實的内心。面對周遭,我們以演技應對這沒問題,心底裡的穩妥感是對對外表演的後盾。從這個意義講,不向他人訴說自我也是容易做到的,已然心無旁骛,也就不那麼期待外界了,同時也少了很多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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