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扒皮兒
都2024年了,還有敢不扒皮兒,就對那種又紅又硬的西紅柿下嘴的人。
反正,我是不敢。
因為,真的不知道,當下這個時節,擺在東北地區的各個超市和農貿市場裡,那種又紅又硬的西紅柿,渾身上下的農藥殘留,究竟超标了多少?會給我們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
燙好了西紅柿,趁熱扒了皮兒。
煮了西紅柿雞蛋湯,烙了幾張餅。
算是周末的晚餐。
喜歡吃面食的人,即使一年四季都吃,也不覺得膩。
有的人,吃一天面食可以,兩天也行,三天也能對付。但讓他吃上一周,甚至一年,可能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若是一個人,在一個食堂裡,三百六十五天的午餐,頓頓都是饅頭、餅、面條,疙瘩湯,不沾一粒米飯。
這還沒完,這樣的吃法,一直堅持近十四年。
你信嗎?
之前,我自己都不信。
但是,這件事,的确是真的。一個食堂裡吃飯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媽活着的時候,總是說我對面食的偏愛,是“随根兒”。
爸出生在河北靜海。
一九九七年到二零一五年間,叫天津市靜海縣。二零一五年八月份,國務院批複同意撤銷天津市靜海縣,設立天津市靜海區。
靜海,與我而言,隻是上大學之前,填寫個人簡曆時,那一欄裡必須要填寫的普普通通的兩個漢字而已。
至于,靜海究竟長得是什麼模樣,那裡的人,都有什麼樣的飲食喜好,都不得而知。
隻是小時候,偶爾在爸的隻言片語中,流露出來過老家人的飲食習慣,是偏愛面食的,我才知道。
改革開放之前,統一供應的細糧,本來就不多。尤其東北地區的糧食供應,基本以玉米面為主。
糧證上白面的供應量,總是以一個不起眼兒的個位數,躲在六十四開大小糧證的一角。
媽最了解爸,每當爸工作了一整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時,媽總能變戲法般地從大黑耳鐵鍋或碗架櫃裡,端出來一張單獨給爸烙的白面餅。
一會兒,不大的小屋子裡,就會被一股濃濃的面香味兒,給灌滿了。
等我可以敞開肚皮吃饅頭,是上了大學,被錄取到大連陸軍學院之後的事兒。
軍事院校的優勢,就是吃飯穿衣,都不用自己花錢。
特别是早餐食譜裡的主角,永遠都是我最喜歡的饅頭或者花卷。
沒有量的限制,總能讓人吃到撐。
這對于偏愛面食的我來說,頓時覺得當初填寫高考志願時,自己的頭腦那一瞬間的臨時一熱,并非沒有道理。
一念之間,竟然讓我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無比正确的選擇。
沒去過靜海之前,我還真不知道那裡的人,對面食有多喜愛。盡管九十年代中期,與爸回過一趟老家。
但是,也沒有能從當地遠房親戚的嘴裡,得知一絲絲藏在他們基因裡的秘密。
不過,我馬上就發現了,從遠房親戚家那口大鐵鍋裡,烙出來的白面餅,竟然沒有添加一滴油,餅也沒有擀多厚。
但是,我拿到手上吃到嘴裡的餅 ,非常柔軟。餅裡面藏着的層數也很多。
五冬六夏,白面油餅,永遠都吃不夠。
昨晚上,躺在床上,就想吃這口兒。早上起床,洗漱完畢,立馬開幹。
對于一個人生舞台,比鍋台大不了許多的人來講,先把自己這張嘴的欲望滿足了再說。
至于,其它?
吃美了,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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