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秃筆自言自語】實現一次婆婆丁自由

婆婆丁不上市則已,一上市就一對雙胞胎。

野地裡長出來的婆婆丁,雖說小模樣醜了一點兒,可一點兒都不耽誤人家賣高價兒。

從搞亂了四季的大棚裡長出的婆婆丁,出落得格外水靈兒。

嫩嫩的葉子,綠得透亮。

就連葉邊緣分布得錯落有緻的鋸齒,都不見丁點兒的破損。

生長在大棚裡的婆婆丁,風吹不着,雨也淋不到,開春兒之後的那場最大的沙塵暴,也沒傷到人家的一根毫毛。

猛一搭眼,嫩嫩葉子上面,中間那條葉莖自帶的紅褐色,都顯得格外鮮豔。

就這,一公斤,要比野生的婆婆丁足足便宜了二十塊錢。

自打婆婆丁上市之後,戶主便動了嘗嘗鮮的念頭。

之所以用“嘗嘗鮮”,來解決當下的口腹之欲,而沒敢動動來一次“婆婆丁自由”的念頭,那是因為面對三四十塊錢一公斤的價格,心裡不免有些瑟瑟發抖。

當然,我說的三四十塊錢一公斤,這還是從大棚裡挖出來的婆婆丁價格,

野生的婆婆丁,别看人家長得又幹巴又醜,可上市之後的這幾天,一直都以五六十塊錢一公斤的價格傲視着同類。

至于,野生的婆婆丁,為什麼要高出大棚裡的同類那麼一大截子的價錢?

擺攤兒的小販兒,支支吾吾地倒是也給出了幾句解釋。

除了不使化肥,不噴農藥這兩條人人皆知的理由,可以說服買主兒之外。

像藥用價值相對較高這條,就顯得格外勉強。

又拿不出來任何機構提供的真實可信化驗結果,任憑你唾沫星子橫飛豎飛,不出意外,那都是扯。

吃山野菜,圖的就是一個新鮮勁兒。

當藥吃的“玩樣兒”,我們自會出門左轉,移步藥店。

我始終懷疑戶主昨晚上跟我商量,買山野菜的口氣,是在試探我的誠意和大方。

不然的話,也不能對着我的眼睛,反複說了好幾遍“買可以包圓兒的那種”。

包圓兒,意味着不到“地闆價”絕不出手。

将在外 君命有所不受。

在價格上糊弄戶主這事兒,咱最在行。

我若說遇上便宜貨了,她回頭還能再去菜市場瞧一眼嗎?

以我對她多年的了解。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野生的就算了。真的不是因為價格高,買不起。

肉眼可見,如果把幹巴瘦幹巴瘦的婆婆丁,剪去了根兒,幾乎剩不下什麼玩樣兒了。

進入一枝秃筆自言自語模式。對于喜歡寫字的人來說,大緻相當于習武唱歌之人的拳不離手 曲不離口。對寫作的興趣,雖遠沒有達到如饑似渴,不可餍足的程度,更沒有達到遺世獨立,憑虛禦風那種忘我。但是,一天當中最快樂的事兒,大抵都發生在一枝秃筆自言自語這個碼字的過程。
秃筆,如果說還有點作用的話,那就算可以用作杠杆去撬動靈魂。吱吱呀呀的較力中産生的火花生騰出來文字,輕描淡寫地讓自言自語靜靜地流淌,那枝秃筆也許能沾光于太陽。
我會把這種自言自語,定位在細水長流的日子裡,把零打碎敲的時間和空間,幻化成文字去對付那些無聊和寂寞。在這其中如果還能順便把屬于自己的時間,點綴得絢麗多姿一點兒,把空曠幹癟的空間,充盈得飽滿圓潤起來,那就再好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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