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記憶】之“我的姥姥,我隻能用文字來記錄一下她留給我的殘存印象了,……”。
原創: 我的姥姥
(心情随筆).
說起我的姥姥,我沒什麼太多的印象。
我的父母給我講過,在我一歲多的時候他們曾帶着我和我二哥、二姐一起回過中原的老家,去過姥姥家住過一段時間。
可那時的我太小,也沒什麼記憶。對老家的那些人父母怎麼說我就怎麼去想象。後來,我慢慢的長大,也終于明白了我們還有很多的親人。隻不過,他們都生活一個遙遠的地方。
那地方有多遠我不知道,也說不清楚。
直到我上了小學一年級,才第一次見到了老家的親人。那是1982年的一個下午,大概就是這樣的季節。當時,放學後的我背着書包回到家,發現家裡多了兩個女人,覺得很奇怪。我不知道她們是誰,隻記得她們對我很好,給了我一些好吃的糖果和花生一類的吃食。
後來我才知道,她們是我的奶奶和大姑姑。她們當初的模樣我已記不清楚,隻聽得父親給我說過沒幾天她們就離開了。原因是母親和她們相處不來,怕她們的到來會讓這個貧窮的家裡生活更加困難。她們也不想父母之間為此而争吵,畢竟那時家裡有5個孩子需要養活。
如今再想起這段往事,留在我腦海中的隻剩下陽光下自己蹦跳的歡快身影,和昏暗的屋裡父母與她們拉話聊家常的些許片段了。
1984年12月20日,這是一個讓我終身難以忘懷的日子。這一天,父親帶着我曆經三夜四天的火車旅程,終于回到了他的家鄉,也是我的老家。
由于臨近年關,鄉下到處都是紅紅火火的場面。對此我感到很新奇,也非常享受這樣的氛圍。特别是,走親戚的親切感和新鮮感更是讓我興奮異常。
一輛二八大杠自行車,一個裝着土特産的食籃,一片廣袤無垠的田野,一條彎曲幽長的土路,是走親戚一路之上的濃濃鄉情。
就是在那段日子裡,我第一次見到了我的姥姥,見到了我的媽媽的媽媽。
姥姥家在一個很小的村裡,那個村叫杜莊。方圓二十多戶人家,不足兩百人,周圍除了大片的麥田就是其他的村落。
第一眼看到姥姥,是一個上了年紀和媽媽有幾分相像的老太太。
她身材結實,走路也利索,就是步子有點細碎。她的頭發是用一個黑網小紗布包包裹着的,上面插了一根木簪。她的門牙尚好,但有點外凸,滿臉的皺紋看起來像道道溝壑。她的氣色不錯,精神頭也足,眼睛裡透出的是一股股驚喜之下的清澈。
姥姥不善言辭,除了剛見面和吃飯時和父親聊聊家常外,大多的時候都是在屋裡屋外忙活。我想,這也許就是農村人一生忙碌的生活寫照吧!
姥姥對我很好,不時就會像變戲法似的給我拿來一些好吃的東西。我雖不知那些吃食叫什麼,但我知道這是姥姥的一顆真心,一片真情。
在老家生活了近兩年,我對姥姥的印象談不上特别親近。這是我的心裡話。她讓我覺得,她與别人之間始終有一種距離感。這讓我迷惑不解,讓我無法得知她心中的真實想法。
所以,我覺得用“敬畏”一詞來表達我對她的印象更為準确。
後來,從父母和親戚的口中我聽到了更多有關姥姥的身世,這才慢慢的理解了她。旁的不說,單就她年紀輕輕就守寡拉扯大了六個孩子且又相繼送走了兩個英年早逝的舅舅的苦難經曆來說,有幾人能承受得來這份生活的打擊和折磨呢?
回到新疆以後,我就再沒見過姥姥。直到她去世的消息傳來,我的心裡也多了一份遺憾的傷感。
九十多歲的高齡,一生的坎坷磨難,如同雲煙一般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去了。
我知道,時光不會重來。我所能做的也隻有借手中的文筆留住一點生活的印迹,表達一份我對她的哀思之情!(完).
寫于: 2024、11、11. (傍晚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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