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情境
我曾經去過一個朋友的家,那時的景像令我很是難忘。從她的生活中,我看到了一把接一把的辛酸與無助。她是租的房子,且離婚不久,還帶着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她的女兒明明可能也念了學前班。
我去了看她:她的房間并不算大,且東西繁多。書籍是最為常見的,隻是堆放的到處都是。幾乎每一張桌子都堆放着書本,還有一些其他的雜物:手帕,發卡,發辮,鑰匙環,孩子玩的一些小玩具。别看東西碎小,但卻很是占地兒。對于居家的整潔,若不收納歸類,再瑣碎的東西也是威力很大的。
廚房是唯一不放書籍的地方,也是一樣堆滿了東西:水杯,盆碗,調料盒,茶壺,茶葉罐,水果袋子,還有那一團團的塑料袋。無論是竈台還是飯桌,無一不是堆滿了東西。
即使卧室也是極其的東西繁多。一張大床上除了被褥還有個一人大的陪床大熊。我與朋友閑話家常,朋友永遠都是樂呵呵的,小姑娘也顯得很平靜,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們聊了聊眼前的人與事,過去的時光總是讓人難以忘懷。也聊了聊将來的打算,日子總得向前看。可以看出:賦閑在家的朋友也挺迷茫的。那時的我也處于事業的迷茫期,除了看看朋友也就是為了叙一叙那時光的新與舊。
這個時候,我看見懂事的明明,手裡面總是抱着她的那個,鞋盒兒大的小娃娃,就像哄着一個小嬰兒。小娃娃的腦袋己經掉了,而且音響也壞了,隻發出來一些嗡嗡嘤嘤的,仿佛是說話口齒不清一樣的怪聲音,聽起來極其的怪異。但是明明還時不時的把小娃娃搖一搖,晃一晃的非要把它那個聲響給弄出來。
我問她為什麼?她說就為聽這股嗚哩哇啦的小聲音,并且還說挺好聽。但是這個從斷了頭的娃娃的身裡面發出的聲音,着實讓我感到怪異,這種聲音多多少少的給我一種很悲傷的感覺。我決心給小娃娃把頭再安回去。明明說她的頭根本就安不上去,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雖然這是一個玩具布偶娃娃,但那個安裝的過程卻是極其艱辛的。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它安裝上去,盡管它的那顆腦袋仍就是松松垮垮的,但總算是個完整的小人人了。我這樣做也就是為了讓這破損的一切看起來完整一些。
當然了,朋友是不需要我同情的,但我仍舊覺得,這一切的情景:淩亂無序的屋子,幽幽哀曲的娃娃似乎是在默默的暗示着一些什麼?
從那個斷了頭的娃娃所發出的,嗚嗚咽咽的聲音來看,似乎是訴說着什麼?似乎是細微之中的幽幽啼泣?倘若那是一串串兒的話語的話,那又是在說着什麼呢?是一串兒孤單?還是一句接一句的說于你聽的話?後來她搬離了那個地方,但是她的生活仍舊是那個樣子。
曾經的我也是憑着一腔的熱情,一心是想着獨立獨立的,從來沒想一下:你拿什麼獨立?就算你金剛不壞,獨擔一面,那無邊無際漫長至極的生活又将是什麼樣子呢?
你的氣力遲早要耗盡,前方的路又還漫長至極,哪裡面才是你的歸屬?也許我們應當去做的也就是應該:把心靈整合一下,把身邊兒的一切物件整合一下,一小步接一小步的向前邁步。途中的一切倍至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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