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賊的女人
清晨,還月色朦胧,院落雞舍裡的花公雞還在酣睡中,花卻怎麼也無睡意,“該死的賊啊賊啊!”她恨恨地說。
“睡吧,折騰啥?丢就丢了吧,心疼又回不來”花老實巴交的男人側了下身,睡意朦胧的說。
“你懂個屁,不是你半年的口糧?就指着它榨油吃飯呢。哪個挨千刀的給偷了?要我知道,看我不活拔他的猴皮!”花的恨似乎到了極點.
“睡會吧,身子要緊”怕媳婦的民不知咋安慰媳婦,其實昨晚丢了一袋子花生米他也很心疼。
“睡你頭”花起身,“我得想辦法”穿上女兒從城裡給捎回的那套淺藍帶着小碎花的衣衫,好看,這平五十的半老女人,在農村也算得上風韻猶存,迎來不少色男人的眼光和溜須奉承,好在花也是要臉的人,沒人敢越池半步。
她推開房門,屋子外面,霧蒙蒙一片,牆頭上的葫蘆,靠西牆的豬圈,旮旯裡的雜物,還有東頭那顆很粗的桂花樹……全都隐沒在濃滞的霧色裡。花伴着濃霧在小院裡渡步,忽然,靈光一閃,去偷啊,把自己的損失找回來。
想到這,她一躊躇,萬一被人知道,這老臉擱在哪?算了。轉念又一想,那個該刮的家夥偷了我家的,我還不是一樣不知。
找了廢棄化肥袋,花朝村西奔去。不能偷自己村子的,花想,可不能不仁義,去鄰村吧,那天去集市經過鄰村,看一家菜園子裡種了不少粘玉米,在城裡要一元錢一個呢。
這是家勤快人家的菜園子,開春就種了這種粘玉米,為的就是早早掰了煮着吃,或是拿到城裡換錢。有五六排呢。一人多高,半腰上探出的玉米長很粗實,像一個個害羞的少女,把衣服裹得緊緊的,隻露出金色的發絲在風中飄蕩。花還是四處豎起耳朵聽了聽望了望,天很早,霧很濃,于是便就沒那麼怕了。做農活,對這腚大腰圓的婆娘來說,小菜一碟,她撕開玉米棒的外衣,隻要滿身珠玉般的棒子,不一會滿身香汗在肌膚上下滑,她也不顧的擦一把。
“誰家婆娘,要臉不?”一聲吼叫如當頭一棒,花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完全驚呆了,渾身酸軟,大腦空空一片,木頭一般地站在那兒動也不動,楞着兩隻眼睛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認識,鄰村出名的小賊,沒媳婦,個子不高,頭發蓬亂一張油乎乎的臉,小眼睛眯成一條線,凹鼻梁大鼻頭,一對比别人大的門牙常常裸在外邊,有一顆斷掉一半,黑黑的牙渣很醒目。聽說是在城裡偷東西,被城裡人打掉一半,村裡人給他起個诨名叫半顆牙,
“送你去大隊辦公室吧,”半顆牙一字一字的蹦,簡直炸雷般。
花回過神,哀求“饒了我吧大哥,我是頭一次,頭一次啊大哥”花哭了,腔都變了。臉紅紅的,薄薄的衣衫被汗水粘住,滾圓的胸随着他的抽泣抖動,半顆牙眼直勾勾的盯着。
“行啊,那你做回我的女人”半顆牙咽下口唾液,口氣硬硬的。
“不行,死了這份心吧!”花像頭小母狼,聲音低沉,沖半顆牙有力地嚷。
”好啊,去大隊“半顆牙去拉她的手,口氣不容商量,"我就這一份心思"
"大哥啊,我們好商量”花口氣軟下來,語調冷冷的。
半顆牙把手伸進花的衣衫,堅定的說“就依了我吧,我絕不告密,要是不依,沒得商量”花掙紮了幾下,被半顆牙死死抱住,且把嘴湊向花的唇,一股很重的口臭夾雜着濃郁的煙味讓花躲閃不開。半顆牙順勢把花放倒在玉米地裡。
花流着淚默認了,任由半顆牙野狼般蹂躏自己,她緊閉雙目,狠狠的咬住唇…這時,濃厚的晨霧,已經漸漸消退,變淡了。一團團一陣陣地翻騰,飄散,好像花遊走的魂,一切都在霧裡顯出模糊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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