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十二)告子下篇4——君子不亮②:逐字稿2
接下來孟子曰,“今之事君者皆曰:‘我能為君辟土地,充府庫。’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你看這一段跟前面那段是挨着的,等于他教訓完了這個慎子以後,他接着講了一段道理。
他說今天所謂事君的人都說,我能夠為國君開辟土地,充實府庫,就是我善于收斂,善于開發。然後“今之所謂良臣”,今天所謂的這些好的臣子,“古之所謂民賊”,在過去的時候都是殘害百姓的人。
“君不鄉道,不志于仁,而求富之,是富桀也。”這個鄉在這讀向,就是如果一個國君内心不向道,不志于仁,而隻求富,隻想着怎麼樣變得更有錢,這就是富桀。這就是你讓這個桀這樣的一個暴君,變得更富,實際上等于你教他把他變成了桀。你整天光教他怎麼樣賺錢,讓這個國君變成了桀。
“我能為君約與國,戰必克。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就是另外一種人說,我能為國君邀結盟國,“約與國”就是邀結盟國。“戰必克”,打仗必勝,這是縱橫家的嘴臉。
“今之所謂良臣,古之所謂民賊也。”就是這些人在古代,這都是殘害老百姓的民賊。“君不鄉道,不志于仁,而求為之強戰,是輔桀也。”就是一個人,一個國君,内心不鄉道,不志于仁 而求為之強戰,老想去設法拼命為他打仗,這等于是幫助夏桀去壯大。
“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雖與之天下,不能一朝居也。”就是你順着目前的這條道走,沿着今天這條道,不改變今天的這種風氣,今之俗就是風氣,雖然你把天下都送給他,就算你用這樣的方式獲得了全天下,“不能一朝居也”,你根本坐不安穩。
這是一個神預言,就是孟子所說的這段話,在秦國得到了一個極好的驗證,就等于看起來秦國定于一,說誰來定于一,孟子說“不嗜殺人者”能夠定于一,但是後來發現秦國竟然統一了六國,秦統一了六國以後,看起來是秦擁有了天下,但是二世而亡,就是你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能一朝居也,這個天下根本坐不安穩。
所以一定要去考慮老百姓的死活,一定要去考慮老百姓的福利,能夠讓老百姓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這才是一個國家能夠長期存在的根本。國家不能夠靠打仗和聚斂為生,你想打仗和聚斂都是有大量損傷的,看起來獲得了一些東西,但是有大量的損傷,而且你打了别人 你還得小心被别人打。
最後的結果就是,所有的成本全部都花在軍費上,而最可憐的就是那些交稅的老百姓,還有服兵役的老百姓。
這個事其實跟做公司是一樣的。就今天我們做一個公司,來一個人跟你講說我能夠給你多掙一百萬,我能給你省下來多少成本。你看,一個人如果隻想着給你省成本,或者隻想着給你做銷售,無所不用其極的話是可以做到的,有時候真的能夠讓你的利潤翻倍,能夠讓你的成本下降。
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員工的福利,有沒有考慮過成本下降以後,帶來的生産安全的隐患,有沒有考慮過利潤上升了以後,所帶來的這個質次價高的問題?這些東西如果都不去考慮,就是我們本質上為客戶所提供的價值我們都不考慮,我們隻考慮眼前短期的那些簡單的數字,完成那些關鍵績效指标,這個就是禍國殃民的做法。
所以做企業和經營一個國家是一樣的,不能夠太短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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