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篇讀者上的文章 關於動物的母愛
題目:
求一篇讀者上的文章 關於動物的母愛
指幼仔生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別的母親,因此錯認.只有到了晚上因視力不佳猜到真正母親的懷抱,但到了白天總被自認的母親踢.最後母親爲了保護幼仔,沖入夾擊幼仔的獸羣中,爲愛獻身.
很感動,想珍藏
解答:
感動母愛
偶然間看到一則小故事,讓我感動不已.故事說,60年,山里餓死了不少人,爲了肚子,人們在打光了零散的麂子、兔子之後,把目光對準了猴子.人們把山頭包圍起來,在人們日夜不停的吶喊與圍剿當中,許多猴子成了死囚.
在衆多的猴子中,有一隻母逃脫了人們的圍剿.只見它胸前抱著自己的孩子,身上背著搶出來的別的猴子的崽,匆忙在這光禿禿的山嶺上逃竄.兩個獵人在後面緊追不捨,因爲獵人知道,抱著兩個崽的猴子跑不了多遠.於是他們分頭包抄,和母猴兜圈子,消耗它的體力.母猴慌不擇路,最終爬上空地上一棵孤零零的小樹上.這是一棵幾乎無法承受猴子重量的小樹,猴子爬上去後再也無路可逃了,它絕望地望著追在眼前的兩位獵人,更加堅定地摟緊了兩個孩子.
絕佳的角度,絕佳的時機,兩個獵人同時舉起了槍.正當他們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們看到母猴向他們做了一個手勢,兩人一愣,分散了注意力,就在他們的猶疑間,只見母猴將背上和懷中的小崽子一起摟在胸前,餵它們吃奶.也許是驚嚇,也許是不餓,兩個小東西吃了幾口便不吃了.這時母猴將它們擱在更高的樹杈上,自己上上下下摘了很多樹葉,將奶水一滴一滴地擠在樹葉上,放在小猴子能夠夠得著的地方.做完這些事後,母猴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對著獵人,用前爪捂住了眼睛……
母猴的意思很明確:現在,你們可以開槍了……獵人最終放下了武器,誰能忍心對一個母親開槍呢?
當知者插隊時,一位老農給我講了一個黃鼠狼脫皮哺子的故事:三年困難時期,他一家人經常找不到吃的.好在他會下夾子,偶爾也會夾到狐狸、黃鼠狼什麼的.一天清晨,他去收夾子,見夾子夾到一隻黃鼠狼,拿起一看大吃一驚,手裡只是一張皮,黃鼠狼脫皮逃了.要不是親身所見,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他想,沒有皮的黃鼠狼肯定死在不遠的什麼地方,撿來一家人可以吃一餐.於是,他沿著血跡尋去,在河溝里發現黃鼠狼藏身的地洞,挖開一看,他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窩七八隻還未睜眼的小黃鼠狼,在扒在脫了皮的已經僵硬了的母黃鼠狼身上,不斷地吸吮著奶頭.他呆立了許久,把那張皮蓋在母黃鼠狼身上,才含悲轉身而去.
這是聽來的一個故事.發生故事的年代距今有好些年了.可是我每次乘車穿過藏北無人區時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這個故事的主人公——那隻將母愛濃縮於深深一跪的藏羚羊.
那時候槍殺、亂逮野生動物是不受法律懲罰的.就是在今天,可可西里的槍聲仍然帶著罪惡的語音低回在自然保護區巡視衛士們的腳步難以到達的角落.當年舉目可見的藏羚羊、野馬、野驢、雪雞、黃羊等眼下已成爲鳳毛麟角.
當時,經常跑藏北的人總能看見一個肩披長發、留著濃密大鬍子、腳蹬長統藏靴的老獵人在青藏公路附近活動.那隻磨蹭得油光閃亮的叉子斜掛在他身上,身後的兩頭藏犛牛挪著沉甸甸的各種獵物.他無名無姓,雲遊四方,朝別藏北雪,夜宿江河源,餓時大火煮黃羊肉,可是喝一碗冰雪水.獵獲的那些皮張自然會賣來一筆錢,他除了自己消費一部分外,更多地用來救濟路遇的朝聖者.那些磕長頭去拉薩朝覲的藏家人心甘情願的走上一條布滿艱難和險情的漫漫長路.每次老獵人在救濟他們時總是含淚祝願:上帝保佑,平安無事.
殺生和慈善在老獵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叉子槍是在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後——應該說那天是他很有福氣的日子.大清早,他從帳篷里出來,伸伸懶腰,正準備要喝一銅碗酥油茶時,突然瞅見兩步之遙對面的草坡上站立著一支肥肥壯壯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門來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渾身立即湧上一股清爽的勁頭,絲毫沒有猶豫,就轉身回到帳篷拿來了叉子槍.他舉槍瞄了起來.奇怪的是,那隻肥壯的藏羚羊並沒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然後衝著他前行兩步,兩條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獵人心頭一軟,扣扳機同時只見兩行長淚就從他眼裡流了出來.老獵人心頭一軟,扣扳機的手不由得鬆了一下.藏區流行著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語:「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時藏羚羊給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饒命了.他是個獵手,不被藏羚羊的憐憫打動是情理之中的事.他雙眼一閉,扳機在手指下一動,槍聲響起,那隻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後仍是跪臥姿勢,眼裡的兩行淚跡也清晰地留著.
那天,老獵人沒有像往日那樣當即將獵獲的藏羚羊開宰、扒皮.他的眼前老是浮現著給他跪拜的那隻藏羚羊.他有些蹊蹺,藏羚羊爲什麼要下跪?這是他幾十年狩獵勝生涯中唯一見到的一次情景.夜裡躺在地鋪上久久難以入眠,雙手一直顫抖著……
次日,老獵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將那隻藏羚羊開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顫抖.腹腔在刀刃下打開了,他驚得叫出了聲,手中的屠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原來在藏羚羊的子宮裡靜靜臥著一隻小藏羚羊.它已經成形,老獵人才明白爲什麼那隻藏羚羊的身體肥肥壯壯,也才明白它爲什麼要彎下笨重的身子向自己下跪:他是在求獵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呀!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包括動物在內,都是神聖的.
老獵人的開膛破腹半途而停.
當天,他沒有出獵,在山坡上挖了個坑,將那隻藏羚羊連同他那沒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同時賣掉的還有他的叉子槍……
從此,這個老獵人在藏北平原上消失,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延長生命
我所做醫學實驗中的一項,是要用成年小白鼠做某種藥物的毒性試驗.在一羣小白鼠中,有一隻雌性小白鼠,腦根部長了一個綠豆大的硬塊,便被淘汰下來.我想了解一下硬塊的性質,就把它放入一個塑料盒中,單獨飼養.
十幾天過去了,腫塊越長越大,小白鼠腹部也逐漸大了起來,活動顯得很吃力.我斷定,這是腫瘤轉移產生腹水的結果.一天,我突然發現,小白鼠不吃不喝,焦躁不安起來.我想,小白鼠大概壽數已盡,就轉身去拿手術刀,準備解剖它,取些新鮮腫塊組織進行培養觀察.正當我打開手術包時,我被一幕景象驚呆了.小白鼠艱難地轉過頭,死死咬住自己拇指大的一塊腫瘤,猛地一扯,皮膚裂開一條口子,鮮血汨汨而流.小白鼠疼得全身顫抖,令人不寒而慄.稍後它一口一口地吞食將要奪去它生命的腫塊,每咬一下,都伴著身體的痙攣.就這樣,一大半腫塊被咬下吞食了.我被小白鼠這種渴望生命的精神和乞求生存的方式深深感動了,收起了手術刀.
第二天一早,我匆匆來到它面前,看看它是否還活著,讓我吃驚的是,小白鼠身下,居然臥著一堆粉紅色的小鼠仔,正拼命吸吮著乳汁,數了數,整整10隻.小白鼠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左前肢腋部由於扒掉了腫塊,白骨外露,慘不忍睹,不過小白鼠精神明顯好轉,活動也多了起來.
惡性腫瘤還在無情地折磨著小白鼠.我真擔心這些可憐的小東西,母親一旦離去,要不了幾天它們就會餓死的.從這以後,每天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鼠盒前,看看它們.看著10隻漸漸長大的鼠仔沒命地吸吮著身患絕症、骨瘦如柴的母鼠的乳汁,心裡真不是滋味,我知道,母鼠爲什麼一直在努力延長自己的生命.但不管怎樣,它隨時都可能死去.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在生下仔鼠21天後的早晨,小白鼠安然地臥在鼠盒中間,一動不動了,10隻仔鼠圍滿四周.我突然想起,小白鼠的離乳期是21天,也就是說從今天起,仔鼠不需要母鼠的乳汁,可以獨立生活了.
從狼嘴裡交換來的母愛
那是19年前的事了.
那時我9歲,同母親住在川南那座叫茶子山的山腳下.父親遠在省外一家兵工廠上班.
母親長著一副高大結實的身板和一雙像男人一樣打著厚繭的手,這雙手只有在托著我的腦袋瓜子送我上學或拍著我的後背撫我人睡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她的不可抗拒的母性的溫柔與細膩.除此之外,連我也很難認同母親是個純粹的女人,特別是她揮刀砍柴的動作猶如一個左衝右突威猛無比的勇敢戰將,砍刀閃著灼人的寒光在她的手中呼呼作響,粗如手臂的樹枝如敗兵一般在刀光劍影下嘩嘩倒地.那時的我雖然幼小,但已不欣賞母親這種毫無女人味的揮刀動作.在那個有雪的冬夜,在那個與狼對峙的冬夜,我對母親的所有看法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戰爭」後全然改寫.學校在離我家6里處的一個山坳里,我上學必須經過茶子山里一個叫烏托嶺的地方.烏托嶺方圓2里無人煙,嶺上長著並不高大的樹木和一叢叢常青的灌木.每天上學放學,母親把我送過烏托嶺然後又步行過烏托嶺把我接回來.接送我的時候,母親身上總帶著那把砍柴用的砍刀,這並非是怕遇到劫匪,而是烏托嶺上有狼.1980年冬的一個周末,下午放學後,因我肆無忌憚的玩耍而忘掉了時間,直到母親找到學校,把我和幾個同學從一個草垛里揪出來我才發現天色已晚.當我隨母親走到烏托嶺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起在我們的頭頂.
這是冬季里少有的一個月夜.銀色的月光傾瀉在叢林和亂石間,四周如積雪一般一片明晃晃的白.夜鶯藏在林子深處一會兒便發出一聲悠長的啼叫,叫聲久久地迴蕩在空曠的山野里,給原本應該美好的月夜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我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生怕在這個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遇到從未親眼目睹過的狼.狼在這時候真的出現了.
在烏托嶺上的那片開闊地,兩對狼眼閃著熒熒的綠光,仿佛四團忽明忽暗的磷火從一塊石頭上冒了出來.我和母親幾乎是在同時發現了那四團令人恐懼的綠光,母親立即伸手捂住我的嘴,怕我叫出聲來.我們站在原地,緊盯著兩匹狼一前一後慢慢地向我們靠近.那是兩隻飢餓的狼,確切地說是一隻母狼和一隻尚幼的狼崽,在月光的照映下能明顯地看出它們的肚子如兩片風乾的豬皮緊緊貼在一起.
母親一把將我攬進懷裡,我們都屏住了呼吸,眼看著一大一小兩條狼大搖大擺地向我們逼近,在離我們6米開外的地方,母狼停了下來,冒著綠火的雙眼直直地盯著我們.
母狼豎起了身上的毛,做出騰躍的姿勢,隨時準備著撲向我們.狼崽也慢慢地從母狼身後走了上來,和它母親站成一排,做出與母親相同的姿勢,它是要將我們當作訓練捕食的目標!慘澹的月光.夜鶯停止了啼叫.沒有風,一切都在這時候屏聲靜氣,空氣仿佛已凝固,讓人窒息得難受.
我的身體不由地顫抖起來,母親用左手緊緊攬著我的肩,我側著頭,用畏懼的雙眼盯著那兩隻將要進攻的狼.隔著厚厚的棉襖,我甚至能感覺到從母親手心浸人我肩膀的汗的潮潤.我的右耳緊貼著母親的胸口,我能清晰地聽見她心中不斷擂動著的狂烈急速的「鼓點」.然而母親面部表情卻是出奇的穩重與鎮定,她輕輕地將我的頭朝外挪了挪,悄悄地伸出右手慢慢地從腋窩下抽出那把尺余長的砍刀.砍刀因常年的磨礪而閃爍著懾人的寒光,在抽出刀的一剎那,柔美的月光突地聚集在上面,隨刀的移動,光在冰冷地翻滾跳躍.
殺氣頓時凝聚在了鋒利的刀口之上.也許是懾於砍刀逼人的寒光,兩隻狼迅速地朝後面退了幾步,然後前腿趴下,身體彎成一個弓狀.我緊張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脣,我聽母親說過,那是狼在進攻前的最後一個姿勢.
母親將刀高舉在了空中,一旦狼撲將上來,她會像砍柴一樣毫不猶豫地橫空劈下!那是怎樣的時刻啊!雙方都在靜默中作著戰前較量,我仿佛
聽見刀砍人狼體的「撲哧」的悶響,仿佛看見手起刀落時一股狼血噴面而來,仿佛一股濃濃的血腥已在我的嗅覺深處瀰漫開來.
母親高舉的右手在微微地顫抖著,顫抖的手使得刀不停地搖晃,刺目的寒光一道道飛彈而出.這種正常的自衛姿態居然成了一種對狼的挑釁,一種戰鬥的召喚.母狼終於長嗥一聲,突地騰空而起,身子在空中劃了一道長長的弧線向我們直撲而來.在這緊急關頭,母親本能地將我朝後一撥,同時一刀斜砍下去.沒想到狡猾的母狼卻是虛晃一招,它安全地落在離母親兩米遠的地方.刀沒能砍中它,它在落地的一瞬快速地朝後退了幾米,又作出進攻的姿勢.
就在母親還未來得及重新揮刀的間隙,狼崽像得到了母親的旨意緊跟著飛騰而出撲向母親,母親打了個趔趄,跌坐在地上,狼崽正好壓在了母親的胸上.在狼崽張嘴咬向母親脖子的一剎,只見母親伸出左臂,死死地扼住了狼崽的頭部.由於狼崽太小,力氣不及母親,它被扼住的頭怎麼也動彈不得,四隻腳不停地在母親的胸上狂抓亂舞,棉襖內的棉花一會兒便一團團地被抓了出來.母親一邊同狼崽掙扎,一邊重新舉起了刀.她幾乎還來不及向狼崽的脖子上抹去,最可怕的一幕又發生了.
就在母親同狼崽掙扎的當兒,母狼避開母親手上砍刀折射出的光芒,換了一個方向朝躲在母親身後的我撲了過來.我驚恐地大叫一聲倒在地上用雙手抱住頭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我的頭腦一片空白,只感覺到母狼有力的前爪已按在我的胸上和肩上,狼口噴出的熱熱的腥味已經鑽進了我的領窩.也就在這一刻,母親忽然悲愴地大吼一聲,將砍刀埋進了狼崽後頸的皮肉里,刀割進皮肉的刺痛讓狼崽也發出了一聲渴望救援的哀嚎.奇蹟在這時發生了.
我突然感到母狼噴著腥味的口猛地離開了我的頸窩.它沒有對我下口.我慢慢地睜開雙眼,看到仍壓著我雙肩的母狼正側著頭用噴著綠火的眼睛緊盯著母親和小狼崽.母親和狼崽也用一種絕望的眼神盯著我和母狼.母親手中的砍刀仍緊貼著狼崽的後頸,她沒有用力割入,砍刀露出的部分,有一條像墨線一樣的細細的東西緩緩地流動,那是狼崽的血!母親用憤怒恐懼而又絕望的眼神直視著母狼,她緊咬著牙,不斷地喘著粗氣,那種無以表達的神情卻似最有力的警告直逼母狼:母狼一旦出口傷害我,母親就毫不猶豫地割下狼崽的頭!動物與說哪感緣慕狹吭諼拗目躋爸杏摯季鎂玫爻中鵠礎N蘼鬯榷諢蚨鄭吹畝冀鞘ё擁牟伊掖邸O嘀拋闋慍中?分鐘.
母狼伸長舌頭,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地放開那隻抓住我手臂的右爪,繼而又將按在我胸上的那隻左腳也抽了回去,先前還高聳著的狼毛慢慢地趴了下去,它站在我的面前,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望著母親.
母親的刀慢慢地從狼崽脖子上滑了下來,她就著臂力將狼崽使勁往遠處一拋,「撲」地一聲將它拋到幾米外的草叢裡.母狼撒腿奔了過去,對著狼崽一邊聞一邊舔.母親也急忙轉身,將已嚇得不能站立的我扶了起來,把我攬人懷中,她仍將砍刀緊握在手,預防狼的再一次攻擊.
母狼沒有做第二次進攻,它和狼崽佇立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我們,然後張大嘴巴朝天發出一聲長嗥,像一隻溫順的家犬帶著狼崽很快消失在幽暗的叢林中.母親將我背在背上,一隻手托著我的屁股,一隻手提著刀飛快地朝家跑去,剛邁進家門檻,她便腿一軟摔倒在地昏了過去,手中的砍刀「哐當」一聲摔出好幾米遠,而她那像男人般打滿老繭的大手仍死死地摟著還趴在她背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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