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閑聊
我總想找一些好聽的音樂,一聽就會發出“诶,這個好”的感歎。似乎也不僅僅是音樂,在其他領域種人們也很難發掘出“诶”的欣喜了,人們的要求在不斷提升。同時标準變得模糊不定。
“經過一段不懈的努力,終于獲得了某種收獲”,這是句習以為常的句式,聽上去還有點傳統,像是一個隐藏的武林高手,經過常年的修煉終于可以下山解救蒼生了。臨時編個名詞吧,我稱之為“終于感”,我不太喜歡這種終于感。它總是對未來某個點有期許,而忽視了此刻和當下的感受。盡管時代在進步,這個感覺漸漸式微,但仍然在很多人心中占據主要的成分。一些人依然信奉人生猶如一條抛物線的信條,某種意義上說這還挺可悲的。它是大時代下人為營造出的一種姿态,希望人們普遍按照這樣的安排生活,在集體無意識的環境下這很好用。然而時下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好應付了,這是個好現象。天要适當的變一變,才能良性起來。
今天繼續讀陳嘉映的《何為良好生活》,第一章第三節:倫理學與語言
事物與談論事物的語詞無法完全分開。比如“什麼是道德”,它不是一個物體,要回答它就必須以某種方式從人們怎樣使用道德這個詞開始。倫理探究始終與對倫理的言說糾纏在一起。哲學追索根本道理,而很多根本道理凝結在我們的語言中。麥金泰爾不僅注意到在中世紀臨近結束之前的任何古代或中世紀語言中都沒有可以準确地用我們的a right(權利)一詞來翻譯的表達式,他由此得出結論:根本不存在此類權利(麥金泰爾,《追尋美德》,宋繼傑譯,譯林出版社,2003年,87—88頁)。在相當程度上說,有些行為和心理,沒有語言就不會有。倫理學是倫理經驗的反思。現代漢語的理論詞多半從西語中移植過來(難免有差别,就牽涉到翻譯問題)。
以上基本是從原文中摘錄。在本節末尾還有一句描述我覺得很有意思:“中國人英國人使用的是同一種物理學語言,中子不多不少就是neutron。”總看此節,使我發生興趣的是倫理學與語言(學)間的關系,也包括翻譯。翻譯問題我們從很多國外來的小說中可窺見一二。由于人類社會的發展,語言早已體現出其反噬性,對思維、意識産生不滅影響。所以,如果要想研究倫理學,語言(學)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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