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分裂——《24個比利》

“當悲傷太多的時候,一個人已經無法承受,我就把投注在一個人身上的所有煎熬分别來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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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莫名被上司罵了一頓怕丢飯碗而不敢反駁時,當你在路上看到一位老人被撞倒在血泊中想上前幫助卻怕被訛時,當你被同學欺淩卻因不夠強壯被打倒也不敢還手時,當生命中發生各種各樣的不如意你卻因自己的弱小、怯懦、孤獨而認命被傷害時,你是否想過,如果有一個更聰明的你、更強大的你、更暴躁的你,該是一件多麼奇妙而美好的事情。雖然在醫學上,你也許會認定為精神分裂症患者。

《24個比利》便記載了有着24個截然不同人格的比利的一生,雖然聽起來很像是偵探或者懸疑小說,但卻是真實發生的事件。這樣一個讓人們感到害怕、恐懼的人,如果你去嘗試了解他的身世,又不禁會去心疼那個遭受太多痛苦以緻無法承受的他。

故事是從兩樁強奸搶劫案開始,經過警方調查很快便鎖定了嫌疑人,但在和嫌疑人的接觸中,嫌疑人表示的疑惑與痛苦卻讓律師與警方陷入疑惑,而随後嫌疑人表現出來的好幾個不同的人格讓警方與律師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相信嫌疑人比利是有多個人格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而另一派則相信比利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随着警方、律師與比利的深入交流,比利的不同人格一個又一個的顯露出來。有理性的英國人阿瑟、充滿仇恨的人格裡根、騙子及操縱者亞倫、代人承受痛苦的小男孩戴維、三歲的克裡斯汀等等24個人格。

這不僅讓律師和警察大為震驚,而作為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嫌疑人,這樁案件也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波。

在律師以及警察的努力下,比利被轉入最好的精神醫院并由經驗豐富的醫生卡爾治療。在對比利的深入治療中,慢慢揭開了比利人格分裂的原因。

在比利的童年時代,一直遭受繼父的性虐待以及各種毆打,最嚴重時甚至把比利埋入坑裡,隻留一根管子讓其呼吸。在那個時候,比利便發現,隻要他感覺到痛苦,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以後便會感受痛苦消失,很多時候自己甚至會出現在陌生的地方面對陌生的人。

顯然,在那個比利“睡着”的時候,其他的人格便出來應對痛苦以及這個世界。在每一個人格的描述裡,

“24個人處于同一個房間,房間的地闆上有一個白色的大圓圈,發着光,大家都站光圈旁邊或者躺在四周的床上,有人注意看着,有人睡覺,也有人忙着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但不論是誰,隻要站在光圈裡,就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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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案件的愈加深入,事情變得愈加複雜,實際上的比利是一個遭受過痛苦童年陰影的可憐男孩,而犯下罪的,則是他體内的某一個人格——女同性戀阿達拉娜。

與比利朝夕相處的護士以及醫生、律師都對比利報以極大的寬容及耐心,因為日常相處中的比利,由于阿瑟的管理,不管出現的是哪一個人格,都對他人沒有攻擊性而且正直善良。但不了解比利的其他醫生、護士,尤其是因媒體大肆報道而聽說過比利的陌生人,都對比利抱有極大的惡意。

比利的醫生和律師一直在努力為比利争取最大的權利,希望能在更好的精神病院就診,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比利在監獄再次受到男性的性侵,對比利來說會是多大的一種傷害。

而輿論卻對此一片嘩然,認為他們在幫一個社會毒瘤、淫魔開脫罪責,因此他們被辭退、和家人鬧僵。而最終,在輿論的巨大壓力下比利被送進了近似監獄的一所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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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或者沒出現的時候,我好像是臉朝下趴在一塊無邊無際的玻璃上,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遙遠的彼岸,那兒宛如星光閃耀的外層空間。那裡還有一個圓形的光圈,就在我的眼前。

我們中的幾個人就躺在光圈旁邊的棺材裡,但棺材沒有蓋上,因為他們還沒有死。他們在沉睡,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光圈旁邊還有幾個空的棺材,因為有人尚未到來。

戴維和幾個年齡小的孩子對生命還有一線希望,但年紀大的已經絕望了。戴維創造了那個地方,他将其稱為——死亡之地”。

被關進監獄而再次遭受各種虐待的比利說。

故事的結局讓我思考了很多,如果是我,作為公衆的一員,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我會怎麼做?一方是無辜被害的女孩子們,而另一方面又是從小遭受性虐待導緻嚴重精神分裂的可憐孩子。

法律在面對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做?而所謂的人道主義在面對這種情況時又應該起到什麼作用呢?我不知道答案,好像無論怎麼選擇,答案都如此殘忍。

我不知道答案。隻能默默祈禱所有人被世界溫柔相待,縱然這又是一個天大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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