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忏悔錄》之四：這一程，鮮花着錦

（作者公衆号：聿人書評。未經授權，禁止轉載俺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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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盧梭深切感受到和華倫夫人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就帶着自己的音樂改革計劃，懷揣着幾封朋友的介紹信，怅惘地離開安納西前往巴黎。

在巴黎，他的記譜法論文雖然得到了學士院的認可但并沒能推廣，寫的書雖然出版了也沒賺到錢。囊空金盡時，盧梭就靠背詩和下棋度日。卡斯太樂神父見他的生活如此窘迫，建議他改弦更張去拜訪巴黎上流社會的夫人以打開新局面。迫于生計，羞怯而軟弱的盧梭還是接受這一建議。多情的他居然一下子就迷上了杜賓夫人，雖慘遭拒絕，不過也博得了幾分好感。後來他在另一夫人的推薦下做了蒙太居大使的秘書，前往法國住威尼斯大使館工作。

                    大出風頭，喧賓奪主

在大使館工作期間，盧梭積極而認真，不但幫蒙太居應付了很多日常事務，也幫許多法國人解決了不少實際困難，得到了大家的贊揚。這又引起了蒙太居的嫉妒，加上盧梭愛出風頭，他的喧賓奪主常常讓蒙太居非常惱火，于是心胸狹窄的蒙太居就拼命去打壓盧梭，比如工作報告上不簽盧梭的名字，宴會不給盧梭留席位……這本都是小事，奈何盧梭偏偏很在乎面子，最後鬧到兩人水火不容，反目成仇。在聿人（公衆号：聿人書評）看來，盧梭在處理上下級關系上确實不成熟。因為領導畢竟是領導，官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他是真不懂。但是，盧梭是真實，也是坦蕩的，他隻是與那個黑暗的社會格格不入。

毅然辭職的盧梭回到法國後一心想要讨個說法，可由于他不是法國公民，并不能得到合法保護。無處申冤的他氣憤之極就公開罵人嚷嚷不停，他以為這樣做就會引起朝廷的關注，殊不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直到折騰得自己也精疲力竭時，他才想到不再去依靠任何人，要獨立生活，發揮自己的才能。

                      廣交朋友，遊戲人生

盧梭下定決心要遠離紛争，于是住到聖康坦旅館專心寫起歌劇來，在這裡他遇到了他的戴萊絲（相關鍊接：  ）。歌劇寫出來後獲得了一定影響力，甚至還得到了宮廷的好評，他的經濟困境一時也就得到了緩解。

随着名聲漸起，盧梭應酬多起來，春風得意時幫伏爾泰改稿讓伏爾泰得到了名利，自己什麼也沒有，這讓他感覺被利用，甚是傷心。兩人漸生芥蒂，最後演變成為死對頭。

當盧梭成為自由職業者以後，每天到包飯館吃飯，和三教九流打得火熱，也從他們那裡接受了一些處世箴言和放蕩不羁（比如誰給育嬰堂添人誰就厲害之類）。當然，他也認識了寫《論人類知識之起源》的孔狄亞克神父和寫《百科全書》的狄德羅這樣的作家，還認識了愛音樂的埃皮奈夫人及她的小姑子——烏德托伯爵夫人（此時未婚）……遺憾的是，盧梭最後基本都把這些朋友經營成了敵人。

                      專注哲學，意欲退隐

有一次盧梭在探望狄德羅的路上看書時偶見一個征文《科學與技術的進步是有助于傷風敗俗還是敦風化俗》，頓覺打開了另一個宇宙，他立刻付之筆墨去文應征。

與此同時杜賓夫人為了盧梭生活更寬裕幫他找了一個出納員的職位，但盧梭因工作壓力太大沒幹多久就病倒了。病後的盧梭得知生命将盡，他倍感遺憾，于是毅然決定掙斷那些束縛自己靈魂的枷鎖，抛棄任何發财和上進的計劃，餘生去做自己認為善的一切。他對自己進行了蔚為大觀的改革，堅持自己的理念去生活去寫作。

盧梭這種不同尋常的舉動一方面引來了别人的非議、忌妒乃至攻擊，另一方面又引來了獵奇者的圍觀。随着盧梭征文的獲獎以及歌劇《鄉村蔔師》的上演，他的才氣和改革決心越來越出名，同樣反對他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人把他的特立獨行和我行我素看做驕傲，有人說他的音樂作品有抄襲之嫌甚至有侮辱法國音樂之意。另一方面盧梭昔日的朋友們也覺得他不逐名利很不可思議，不理解他拒見國王甚至放棄年金的舉動。盧梭遭到了普遍的譴責和排斥，不但不再讓他免費進劇院觀劇，甚至還險遭驅逐和謀殺……氣急敗壞的盧梭于是口誅筆伐，導緻結怨更多。在《忏悔錄》中盧梭哀歎他的所有朋友都隻能共患難不能同幸福，還非常惱火他把自己的朋友一介紹給另一個朋友他們就會成為更好的朋友，而把他抛棄。在聿人（公衆号：聿人書評）看來，盧梭的朋友之所以最後都棄他而去，要麼是他曲高和寡沒從心底接納朋友，要麼是他自視清高不懂得包容朋友。因為盧梭活的太自我、太透明，所以他隻适合做獨行的狼。

不過這些紛争并沒有改變盧梭對哲學的熱愛和對真理的追求，當看到《人類不平等的起源》需要征文時，他的哲學思想再次被點燃，也更堅定了他要改變生活的決心。

告别城市的喧嚣，遠離文人間的勾心鬥角，盧梭攜上戴萊絲去旅行，去裡昂看望華輪夫人。在故鄉日内瓦，盧梭受到了歡迎并且重回教義恢複了公民權，也結識了很多有識之士，一時讓他有意回日内瓦久居，不過想想敵人伏爾泰等人在此他便作罷了。

旅遊結束回到巴黎，埃皮奈夫人給盧梭贈送了一處鄉居——退隐廬，一心想退隐江湖的他歡天喜地地帶上戴萊絲和她母親一起搬了進去。

                      退隐江湖，中年癡愛

在退隐廬，盧梭并沒感到真正的自由和快樂。首先房子是埃皮奈夫人的，就得聽從她的安排；再者戴萊絲的母親總是從中摻合甚至收禮借債；更重要的是盧梭并不愛有點愚笨的戴萊絲，雖然彼時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和盧梭一起共同生活了12年。

暖飽思淫欲，此時功成名就衣食無憂的盧梭開始覺得人将老矣還沒好好愛一場實屬遺憾，他于是整天活在自己幻想的太虛幻境裡。就在此時，一個女子走進了他的視線……

作者：白衣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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