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藍山(11)

趙是11點出去的還是12點，我不知道。因為白天疲于奔波所以我早早進入了夢鄉。但他回來的情景我卻記憶深刻。夜裡兩點他把我從床上搖醒要我陪他喝酒。他快樂的手舞足蹈，興奮的像個孩子。

“你小子大半夜的，不會是要給我講你是如何帶你的林妹妹共度良宵的吧？你說了我也不聽，我孤家寡人一月有餘，受不了你這刺激。”

“東子，你想錯了。”

“呵呵，呵，我想錯了？”我拉長了聲音調侃到。“大半夜的。一成年男人約會一成年女人，不去睡~覺，你告訴我還能有什麼事情？”

“你知道嗎？她上車後，我問她去哪裡？她反過來問我的想法。我說不如各自在手機上寫一個地方，看看能否想到一起去。”

“然後呢？”

“我和她想的是同一個地方。真的是心照不宣。”

“再然後呢？”

“湖邊的夜色裡微弱的燈光明明滅滅，微風和着細雨輕舞飛揚。我們在湖邊慢慢走。她安靜的像個孩子，什麼也不說。我試着牽了牽她手，她竟然沒有拒絕。後來怕淋太多雨會感冒，我們打開天窗坐在車上。”

“呃。然後她就對你這位大帥哥以身相許了？”

“沒有。我們一直在聊天。”

“有什麼好廢話的。這也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啊？”

“東子，你是不真覺得我很流氓？”

“怎麼說呢，我了解你。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是個愛招惹紅塵的人，女人的事情你好像永遠也處理不清楚。”

“就這德行，年輕的時候還引以為傲，覺得既風流又潇灑。現在年紀大了，感覺也沒什麼意思了。事實上，你也知道，又不是我主動上趕着招惹她們...”

“話沒錯，道理上也說的通。這個林遠西呢，也是她主動找你的嗎？”

“不是，我這一年來沒有聯系她，也是有顧慮的。”

“你有什麼顧慮，你倆肯定就隻是玩玩。難道你怕她單身會纏着你不放？”

“她的世界太過單純，對人不設防。她甚至都不問問我是做什麼工作的。剛到車上的時候，我還想着跟她發生點啥，但看到她安靜的表情，清澈的眼神，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所有的沖動瞬間就沒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放松的情緒在心底散開。我和她聊了聊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我問她有沒有男朋友。也講了一點上學時候的發生的事情。”

“就這麼簡單？”

“嗯，聽了會歌。聽了會雨。也聽了聽自己内心的聲音。東子，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什麼以前每次瘋狂過後仍然會覺得很空虛。”

“你不會對她動感情了吧，你小子找死呢？”

“對，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我想他喝醉了，我也聽醉了。

原來趙也有詩意和真誠的一面。許久以後，我仍然感覺到他在床上輾轉反側。

(聲明：原創首發，文責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