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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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走出辦公樓,忍不住驚呼:“好個明媚的春光!”
碧空如洗,點綴些淡如輕紗的雲。和煦的陽光、微帶涼意的風、宜人的溫度無不昭示今天是北京一年中難得的Golden Day。
午餐後,同事們低頭玩着手機,返回辦公室去了,我去旁邊的公園走走吧。
史鐵生在《我與地壇》中寫道:“在人口密聚的城市裡,有這樣一個甯靜的去處,像是上帝的苦心安排。” 公司的旁邊緊挨着一座安靜的公園,對我何嘗不也是呢?
邁入公園,沿着鋪設的步行道邊走邊看。微微涼風,迎面而來,溫暖的陽光灑在額頭上。真喜歡這種感覺。于是拉開羽絨服拉鍊,讓縷縷春風混着陽光的味道吹我滿懷。然後爬上胸膛,脖頸,最後在耳邊低語後悄然離去。
路的兩旁是一些花樹,有碧桃,黃栌,丁香,木槿,山杏等。除了這些,其他都是樹,高大的是國槐,毛白楊和榆樹,低矮些的有白蠟,銀杏,油松,旱柳等。飛機的轟鳴聲傳來,擡頭仰望,但見遼闊的蔚藍色的天空像無邊的畫布,淡淡的白雲中,飛機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飛走了。
再往裡走,是一大片的松林。松樹雜亂種植其中,不禁要埋怨植樹人的随意了。
繼續向前,轉頭再看松林。何曾雜亂?而是整整齊齊的排列着,所謂雜亂,不過是我觀察的角度的問題罷了。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意思吧。
松樹們整齊排列着,像是歡迎檢閱的士兵。好吧,儀式已經就位,我就盛情難卻了。
從步行道走進松林,腳下枯黃的雜草,沙沙作響,偶爾有“噼裡啪啦”的聲音,那是細小的幹枯樹枝們抗議的呐喊。
陽光隻能從挨挨擠擠的樹隙中透過來,在地面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我随即感到涼意了。把羽絨服拉鍊拉好繼續向前走。聲音從樹梢傳來,是松海和春風的呢喃,而後又聽到四五種鳥的叫聲,“叽叽喳喳、啾啾。。。。。。”,我僅能分辨出兩種鳥的鳴叫,喜鵲和麻雀,而其他的歌唱家都隐藏在松林裡,沒有看到絲毫的蹤迹。
遠處有一群可愛的灰喜鵲。這些小精靈,在松林間,蹦跳着,飛掠着,還有頑皮的抓住樹幹藏住了身子,僅露出小腦袋偷偷看我。我打開手機攝像頭,想悄悄靠近。誰知這些小家夥警覺得很,“嘩”的一聲,紛紛拍打翅膀飛上樹梢去了。
在更遠處三三兩兩落下,繼續它們的“舞會”,似乎并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知趣的我離開松林,返回步行道。不覺前面已到了步行路的盡頭。這裡是一個小小的廣場,安置了一些運動器材,四周有幾把躺椅。兩個身穿制服的工人正在酣眠。
我不知道,在繁重的體力勞動後,酣睡的他們是否會做夢?夢中又回到童年,也是沐浴在這樣的春光裡,迎着春風赤着腳在松軟的土地上奔跑,一面跑,一面不住地回望,越飛越高的風筝。
我的腳步很輕,但還是不過去打擾了吧。
沿着原路返回,忽有一隻黑色的鳥,以極其優雅的滑翔姿勢,飛掠過蔚藍的天空。在我眼裡,竟有雄鷹的風姿了。隻是個頭小了些,飛得低矮了些罷了。
“布谷,布谷” ,這是布谷鳥的叫聲。在我家鄉,隻有麥收時,才能聽到。
這聲聲的鳴叫,似乎要把我的思緒拉回童年的回憶中。“嘩啦”,我猛然一驚,原來是一群麻雀突然從我旁邊的雜草中飛起,飛到遠處去了。麻雀顔色和雜草相近,即使仔細看,也難發現它們。正想着,公園門口到了。出公園,回到辦公室裡,同事們也已睡熟了。我也趕緊躺下小睡一會兒。
親愛的朋友們,去感受這美好的春光吧!
因為我們的生命除了感受和體驗外,實在别無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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