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功

儒家在德性主義的同時,也強調事功,即所謂修齊治平。如果說修、齊追求内在的德性,那麼治國、平天下無疑就是建功立業,造福于民。到了宋儒,就叫做“内聖外王”(語出《莊子》)。宋代特别是南宋士人“得君行道”思想(參見《朱熹的曆史世界》),分明就流露出對于功業的無限向往。但是,理學家與實幹家還是不一樣。著名浙東事功學派代表人物陳亮(1143-1194)曾經與朱熹往複辯難,分歧并不小。可見,研究宋代的事功學派的理論與實踐,仍然需要更多的實證研究、細節研究。

正說:(蘭溪)範浚的儒學主張,也成了“浙學”與“婺學”的理儒學主張。然而恰是這種“有體有用”,“經世緻用”和“事功”的主張,激勵着蘭溪後世學子奮勉求學,學以緻用,為國家、為民族建功立業的進取精神,也成為宋明理學最積極和最具活力的思想之一。故這一思想脈絡,在蘭溪儒學領域一脈相承于七百多年間。南宋末,元軍攻襄樊,金履祥目睹國難将至,于鹹淳七年(1271)親赴臨安,以布衣向朝廷進“牽制搗虛”之策。金履祥的弟子吳師道不僅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而且培養了一批明代開國文臣。明中期章懋更主張把“儒學”這一學術脈絡與“功業”、“文學”一起視為“蘭溪三大擔”。他的學生中有七個進士,四個在《明史》列傳。明中後期徐用檢為官三十多年,功業奕世;胡氏應麟其文廣淹博,深推蘭溪學術之真谛,不足與辯。(蘭溪市範國梁)

反說1:在婺派中,經世緻用之人物當推永康陳亮、金華唐仲友,蘭溪諸儒并無顯著優勢和業績。陳、唐二人飽受時人褒貶和後人不一的評價,從而在曆史影響力和辨識度上遠越蘭溪諸儒。蘭溪諸儒之成就大多體現在坐而論談、清談空論等方面,當然不乏政績卓著者,但這并非經世緻用之全部。當然,蘭溪也并無一人堪稱經世緻用者,隻是他的儒者光耀太閃亮,反而掩蓋了,今人忽略了,也陷于空談之境。(蘭溪蔡予新)

反說2:把範浚列入事功的人物,是受範浚曾作過《進策》的影響。終其一生,他是古代經典的闡釋者,是過去曆史的評論家。

如果把範浚歸類于事功型人物,反而淹沒他作為理學家的光輝。(陳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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