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你說
原創作品文責自負!
她是集美貌與智慧為一身的優雅女子。
認識她的時候,我們才剛上初中,她個子很高,但心裡好像住着一個公主,童真單純,靈魂有趣,有進取心、求知欲強、樂觀、正能量的人。
初中三年,她一直是學霸,從小就目标堅定,要考師範,傳承父業,教書育人。她經常穿梭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比拟着自己當老師的樣子,黑闆前,講台邊,課桌前,宿舍裡,都有她聲情并茂地學老師的樣子。
她來自南海唐嶼島,她的爸爸和叔叔是老師,媽媽居家照顧着她四個姐妹,很溫柔平和的媽媽,總是颔首微笑的樣子。記得上學的時候,我和劉老師一起随她登上那個神秘島,客輪把我們帶上小島的時候,她家就在海邊,石頭砌得高高的城牆,她家就在這築起的岸上。石厝的房子,周邊些許的枯藤老樹,屋很小,房間也少,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潔大方。站在屋前,一覽無餘,真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她家有四姐妹,第一次見到她們,我就好喜歡她們,每一個都像洋娃娃,膚白貌美,海島長大的孩子,在海風吹拂下,大部分皮膚都是黝黑的,但她家不同,個個白裡透紅,一個比一個長得粉豔,像四朵金花開在海島上,驚豔着四方鄉裡人,更驚豔鄉親的是她們四個的學習,一個比一個好,封閉的海島上,重男輕女觀念嚴重的年代,她們用成績,改變着固俗的傳統觀念。
有一些時候的周末,她也和我一起回媽媽租住的小屋,家人對她很熱情,我們都歡迎她的到來,像海芳呆在我們家一樣歡迎。錦湖莊的那個小房子,來來去去的也小住了幾個不同的同學。房東依伯在院子圍牆内種了很多盆栽,我們還在那合影拍照。我們的記憶中有些漸漸磨去的印迹,在每次不經意地翻閱相冊裡,總能一次次地回想起來。
回平潭多次,總因她安排了主持活動一再錯過見面,去年的一個周末回去時,她在去主持的路上拐媽媽家小坐了一會,一再感歎時間好快,她說本應該早些時間抽空來看看我的父母。來的那天,我們一家人都在,我們在客廳聚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着回憶着。
媽媽問是不是之前周末來我們家時,半夜腹痛送醫院的。我說是的,就是眼前的陳老師,那會外面風氣很差,到處流傳腹痛緻險的病,雖然隻是急性腸胃炎,但應着當時的流行病,陳爸爸絲毫不敢怠慢,他居然從南海包了一艘船,飄洋過海地來到城關。現在想想,這是多麼高大的舉動,這個包船估計得要去陳爸爸整月的工資,海島的生活很苦,但他對孩子的愛,是寬廣的,不計較付出的。我想陳老師的骨子裡,滲透着很多爸爸的能量,讓她能如此優秀地展現在我們面前。
她和我媽聊得很多,二十年不見,彈指一揮間,她們叨叨叙叙地回憶着過往。那會,我們都還隻是十四、五歲的孩子,當年的媽媽也和我們這會的年齡相仿,如今,媽媽的白發都有了。
陳老師還和我們一起聊了實小的孩子們,她在轉崗實小的幾年,留意了最多的就是我們大三班同學的孩子們。這個圈子說大很大,說小也小,我們那麼多同學,分散在平潭的大小城鎮,但子女的學習大部分都安放在實驗小學。就像當年的強興中學,我們也來自于不同的村莊,從海島的每個角落來,聚在一起。
陳老師說起行長的兒子,口若懸河,贊賞有加,實小真正有實力的學霸,學習的主動性非常強,能積極争取屬于自己的榮譽,這像極了優秀上進的行長了。
陳老師說金總的女兒,學習成績好,是班上得力的班委,長得胖乎乎的,超極可愛,我們聊到開心處,也會打趣地說,金總當年那麼不愛學習,這女兒可一點也不遺傳他的基因,她說經常看見班級做衛生時,這個小女孩手插在胸前,指揮着同學清潔衛生,有領導的範。
陳老師說阿闊的兩個兒子,他們的班主任老師多麼喜歡這兩個讨人愛的家夥,老師們都說他們是高顔值的父母,可惜,阿闊給予孩子學習上的關心不夠。
陳老師說胖子的兒子,不像當時在校的胖子那麼安靜和帥氣,有時候,搗亂了還惹老師生氣,個子長得很高,總被安排在靠後的位置,不過他的學習很獨立。陳老師有次還送了名字貼給他,讓他高興了好一陣。
陳老師說本家的兒子,聊起他來,又眉開眼笑了,優秀的孩子總是很讨老師歡喜,聽說這又是一個學霸,沉穩的性子,不僅學習好,橄榄球也打得好,經常去比賽,她贊歎這孩子會有一個沉穩的人生。
還有好多在實小的孩子們,陳老師一個一個聊,像聊我們自己當年一樣。
時間好快,陳老師得趕赴下一場司儀主持現場,我看着她為了自己的理想,奔波着,忙碌着,努力着,但也快樂着,教書是她一生執着而堅定的追求,兼職主持更是錦上添花的追求,沒想到的是,她還學起了心裡咨詢。做自己喜歡的事,再苦也樂在其中。
從她轉身遠去的背影中,我看到了更多的堅定,為了理想生活,堅定前行的腳步。其實我還想和她一直聊,聊她的主持活動,聊她的執教生涯,聊她的心裡咨詢,聊不同職場的不同體驗。我想總有一天,我還會和她靜靜地坐下來,也許在一間不顯眼的咖啡屋,也許在熱鬧的體育場,或許在海邊,就那麼靜靜地聊,在不久可以預見的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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